“是这样说的。”
时樾扣着麦克风底座:“嗯,也有点儿道理,毕竟那时候年纪小,花的我爸的钱,太大手大脚也不好意思,那二十一瓶路易十三就去了我快一星期零花钱,说实话还蛮肉疼的。”
二十一瓶路易十三,仅仅花去的是一周零花钱?
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真惋惜,弄得台下记者集体目瞪狗呆,一时分不清他是真觉得肉疼,还是只是在变相炫耀。
时樾知道他们想问什么,不等他们开口,自己就先透了底:“你们认识时光耀吧?我想想,你们都是怎么称呼他来着?商界传奇,还是矿场老板?其实这个我很早就想澄清一下了,我爸可不是什么传奇,我家也没矿场,也不开矿,就很单纯混个商圈,运气好混出头罢了,有点儿闲钱能维持生计,所以即使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,我还能回去继承个小卖部,不至于喝西北风。”
又是一记惊雷扔下,炸得在场人员外焦里嫩。
时光耀这个名字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颇有名气,如今经过十年的洗礼,手下商业帝国已经赫赫有名,不说国内,就是在国际也排的上名号。
没想要时樾竟然是时光耀的儿子!
这样殷实的家底被时樾称作有点闲钱?开了个小卖部?
看他们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哑口无言的样子,许维扬都看不下去了,在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这个幼稚鬼的衣服:“收敛点儿,这么放飞是要气死谁?!”
“有吗?”时樾满脸无辜:“我以为我已经很谦虚了。”
“……”
许维扬头疼地揉揉太阳穴,摆手表示不想管他:“你继续。”
时樾笑眯眯看着台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:“都准备好了吧?那我要开始回答下一个问题了。”
“酗酒不是为了拉拢什么厂商,只是那天我生日,又刚好有个合作人正好跟我一天生日,兴致上来,一不小心喝多了而已,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。”
“抑郁症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,至于原因,你们就当我中二病犯矫情吧。那时候是挺严重,自杀我也不否认,毕竟半只脚都已经踏出天台就差往下跳了。”
“我现在已经过了中二时期,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,连感冒也很久没有,所以那些说我有病滚回去的吃药,可以自行先滚了。”
“最后一个是什么来着,负能量?”
说到这儿,时樾话音一顿,状似极认真地思考了会儿,认真道:“你们是不是对我有误解,毕竟我这人浑身从内到外,从头发尖到脚指头都是正能量。”
“我知道有人说我功利心重,从出道开始就死命了往上爬想要大红大紫,我不否认,那是我就是想红,想死了那么想,不过功利心什么的就算了吧,没那么复杂,原因特别简单,我弄丢了我喜欢的人,所以就是想要站得尽量高一些,再高一些,让他可以很容易看见我,回来找我。”
“为什么选择娱乐圈而不是其他行业?因为他喜欢,他说过希望我站在舞台闪闪发光,这是他对我唯一开过口的期许,所以,我想帮他实现。”
大屏幕上,时樾的脸被放大再放大,满眼的温柔悉数暴露在众人目光下,深情最能打动人心,这一刻,竟然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话产生怀疑。
“觉得夸张吗?我觉得还好,毕竟要是没有他,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成了高楼大厦下的一滩烂泥,哪里还会有今天?”
低头看了看时间,距离发布会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,因为时樾的配合让这场发布会顺利得惊人,让这么多张嘴竟一时想不出什么别的问题来。
时樾思索一番,大方道:“既然时间还这么充裕,那不如听我讲个小故事,让我给你们安利个人怎么样?”
“我心上人,全世界最好的小海藻。”
——
发布会一结束,时樾换好衣服立刻独自驱车赶到医院。
可惜阮荇并没有按时下班,就在半个小时前,中环出了场车祸,重伤的司机被送进手术室,主刀的正是阮荇。
“伤得挺重,估计手术不会很快结束,要不时先生你先回去吧,等结束了阮医生一定会给您打电话的。”
时樾冲常青道了谢:“没关系,反正现在也没事干,就在这里等他结束吧。”说着重新拉起口罩就在门口椅子上坐下。
常青手头也没别的事,原本就要在这里等着阮荇出来,见状也在他身边坐下,忍了半天,憋不出好奇问:“时先生,我想求证个事儿。”
“说呗。”
常青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就想问一下,咱阮医生这是追星成功了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,搏一搏,单车变摩托?”
“???”
常青赶紧解释:“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您是摩托啊,就是觉得挺稀罕的,阮医生喜欢了你那么久,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,然后突然之间,你们俩关系就变这么好,还能在这里跟我一起等阮医生做手术,挺那啥,挺奇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