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?你给我滚一边儿去,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工私藏的那些钱给我吐出来,就别想好好走出这个房子!”
阮荇背脊撞在鞋柜上疼得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,阮建城见他这样更觉得心烦:“装什么装,老子当年在地下打黑拳的时候骨头断了都没吱一声,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惨,啊?!”
说着甩开孙娥就想上去对着阮荇腹部补一脚,孙娥往后仰过去来不及拉住他,吓得整个脸色都变了,一声哭喊撕心裂肺,却半点阻止不了面前的恶魔。
阮荇头晕眼花躲不开,认命地准备受下,突然身后一热,有人从背后直接将他抱起闪到旁边,阮建城收势不及踢在柜子上,疼得冷汗直冒。
这无疑是火上浇油了。
满目狰狞指着时樾,那样子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:“哪里来的狗崽子,敢管老子揍自己儿子?活腻了?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!”
时樾低头看着怀里脸色煞白,一时站都站不稳的男孩儿,气得浑身发抖,抬眼恶狠狠盯着阮建城,脸上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可以称之为阴鹜的神色:“你他妈是什么狗屁玩意儿,也配当人老子?!”
只是一个是不曾走出校园的高中生,一个是曾经在地下打黑拳卖命的中年男人,气势高下立见。
阮建城横了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这么叫嚣过:“你他妈敢这么跟老子说话,信不信老子一拳头下去砸碎了你的天灵盖,妈的狗娘养的破烂东西……”
骂骂咧咧就想上去动手,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有一个人影冲到他面前挡了路。
孙娥强行把时樾和阮荇推出门去,嘶哑的吼出一句“快带他走”便用力甩上门,将他们与那个酒精上头的恶魔隔绝开。
里面怒骂吵闹还在继续,时樾一咬牙转身将固执的不肯离开的阮荇背在背上飞快跑下楼。
“不行,不能走,时樾,我妈,我妈在里面,他会打她,他真的会打她的!”
“留下来又有什么用?一起挨揍?你打得过他还是我打得过他?还是说我们三个加一起打得过?!”
这是时樾第一次对阮荇大声说话。
吼完,阮荇不说话,时樾也不说了,就埋头喘着粗气往小区外面跑,直到离开小区大门老远,才渐渐慢下脚步。
冰凉的泪水砸在他后颈,时樾就觉得一颗心都被拧成了一团,破破烂烂的,难受得他呼吸都变得艰辛。
“对不起啊小海藻。”他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路,一步一步往前走,一边走一边哄他,跟他道歉:“我不是故意凶你的,你别跟我生气,也别难过。”
“你那个,你爸太厉害,我打不过,只能带走你,你都还是个伤患,不然弄得伤上加伤,也太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