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紧的打电话求援。
盛田博古毕竟是关心则乱,他需要许多时间才想得出来,但处在风波之外的、留在东京的官员们,却在医生还在抢救的时候就想到了我。
在接到五菱会病院的医生们宣布无能为力后,森喜朗赶紧派了中耕冲这个心腹手下来,他的原话是,“就算请不来,绑也要给我绑来。”
五菱会的医生们,本来就对我治疗天童蝶舞的神奇医术服气,接到我的电话后,心里更是大定,纷纷按照我的吩咐来做起了事情。
医治病人最重要的就是对症下药。
我第一个要求的,就是让病理实验室去化验这种毒素到底是什么,只有找到了根源,才能想出办法。
第二点,我要他们尽量多给琳达夫人输入维生素和抗菌素,种类由我报给他们,一共五种,这种搭配的药剂通常用于急救,对于延缓各种机能的急速衰退有着非常好的疗效,虽然也有着不小的副作用,但现在事情紧急,只有先用着了,以后透过进补,是可以补回来的。
接下来就是心脏起搏的问题,因为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,所以增强心脏的活力是对人体的一个极大支撑,我让他们每隔十分钟,就用微弱电流刺激一下琳达夫人的心脏,激起她自身的抗击能力。
随后,我也要他们每隔一刻钟,就向我汇报一次琳达夫人身体的各项指标,以便我进行遥控救治。
东京与札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,直升机飞到五菱会旁边的临时停机场时,也只是早上九点五十分,距离琳达夫人中枪昏迷只有三个多小时,从治疗角度来说,这个时间还算不晚。
刚刚下了飞机,我们三人就在警车的护送下,第一时间进了五菱会病院。
随意的看了一眼,四周果然是有美国军人在护卫着,几个沙包堆成的工事中,一挺笨重的机关枪对准了门口的马路,显得很是冷森。
除此之外,医院的各个角落,甚至是屋顶、树梢,都有明暗哨在防守,每个美国大兵都戴着耳麦,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日本的警察们甚至不被允许进入医院,只能待在外面执勤。面对这样的屈辱,大家只能忍受,谁叫你之前护卫不严,害得琳达夫人中枪受伤呢?至于其他的病患们,也都不被允许出病房门活动,新的病人也无法进入,只得转去其他医院。
知道了我的到来,五菱会的几个院长都提前在门口等候,看着我理都不理他们的恭敬问好,只是穿过他们走进里面,跟在我身后的中耕冲心情大好: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受此待遇啊!
手术室外面更是守备森严,几乎到了没有人能走过去的地步,一个个美国士兵凶神恶煞的挤满了所有的空间。
“都在这里待着干什么?出去!”
我皱着眉头,冷冷的对他们道。
这里人是很多,但非常的安静,他们也怕打扰了鲍威尔和拉姆斯菲尔德,所以我这句字正腔圆的华盛顿腔,他们每个人都能听见。
美国大兵闻言大怒,为首的当即想要抓起枪托砸过来。他们可不管你会不会英语,只要不是白种人,他们现在就不喜欢。
几个警察厅的高官见状一惊,“飕”的一下,中耕冲等几人就挡在了我面前。
“住手!”
那边的拉姆斯菲尔德走了过来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中耕冲,“不去追查凶手,你们来这里干什么?”
中耕冲是知道先前盛田博古在拉姆斯菲尔德面前的窘态的,此时他有恃无恐,便想要在气势上压倒盛田博古。
“拉姆斯菲尔德先生。”
中耕冲冷静的缓声道,“站在您面前的这位先生,是华盛顿国立医院的纳克先生,如果您觉得我们花了莫大力气邀请来的他,对琳达夫人的伤势没有帮助的话,那么我想,全世界的医生都会对您表示最大的愤怒的。”
“纳克?华盛顿国立医院?”
拉姆斯菲尔德觉得非常的熟悉,却一时想不起来,这都怪他是一个身体很好的老者,几乎都不进医院。
“纳克先生!”
一声凄厉的大喊从另外一面响起,跌跌撞撞的一阵响声后,高大威猛的四星上将撞倒了五、六个军人后,冲到了我的跟前。
“上帝啊,纳克先生,是神把您送到了绝望的鲍威尔跟前的吧!”
鲍威尔双手合十,苦苦的哀求道,就差跪下来相求了,“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,她是我的全部,您救救她吧!”
“你有这么好的精力,不如等到贵夫人伤好之后,多去照顾她。”
我淡淡的说道。“现在,你让他们全部出去,然后你也出去,不要来打扰我们的救治。”
“哦,好,好!”
鲍威尔欣喜若狂,双手胡乱的挥舞着,“快、快出去,像个白痴一样呆在这里干什么?滚、滚……”
如果让美国的众将领们看见,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的前美国参谋议会会长大人如此粗暴的样子,一定会呆掉的。
但这群士兵可不这么想,粗暴的将领比温和的将领更让他们听话,看着鲍威尔激动的样子,他们赶紧的跑了出去,不敢再留在这里。
转眼间,一阵脚步声过后,宽敞的走廊一下子变得很空旷。
“纳克先生,拜托您了!”
鲍威尔搓着双手,紧张的看着我道。
“没有听见我的话吗?”
我手都没有从兜里抽出来,“你,还有你,包括中耕先生……所有无关的人,全部出去,一点用处都没有,待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呃!”
中耕冲这时才知道,原本以为自己把纳克先生想得很厉害,现在才觉得,根本还是太低估了他的威风。
面对堂堂未来的美国国务卿和国防部部长,都能以教训的口气说话,而且还是很天经地义的样子,简直称得上是冷面无情了。
“呵呵,好、好,我这就出去……”
鲍威尔憨厚的一笑,一扯已经明白过来的拉姆斯菲尔德,边说边往外走去,“有纳克先生在,我还怕什么呢?您忙吧,我不打扰您。”
中耕冲还是第一次看到鲍威尔如此的好说话,就连冷傲得不得了的拉姆斯菲尔德也一句不吭的离开,那他们这些日本官员又算得了什么?
“纳克先生,请恕我啰嗦,这次的手术很重要,关系到我们日本的名誉和尊严,就拜托您了!”
警察厅的官房长官大人恭敬的鞠躬行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