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他胸膛马上挺起。“她喔!骚哪!我一看骨头都酥了。啊!”话没说完,脚上一阵刺痛,原来是让程暖晴给踩的。
程暖晴目光极为不悦地扫过三人,只觉得男人在一起,谈的都没好事。
“哪!”她重重地把手上一小碟火腿肉砰在冷三面前的桌子。
“恶!”冲着三人,扮了个恶心的鬼脸。“男人,没个正经的。”
立在眼前,虽是三个小伙子,可她心里真正想骂的却是冷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恶心?
是不是有和那个媚得不得了的郑如媚亲嘴?
冷-的情形,和程暖晴想的差不了多少。
他人在“云寄楼”的迎宾阁里,周边莺声燕语,青光无限,偎在他怀里的,正是艳媚无方的郑如媚。
她端杯酒,亲热地凑上冷-的唇。“王爷,您可叫奴家想煞了。”
虽说上次冷-的态度,对她无异是羞辱,可她到底是做买卖的,一切向钱看齐。冷-虽不会是好情人,可他是大买主,花钱从不手软。再说,冷-位高权重,也不是她一个青楼女子能得罪的。见了面,自然还得七分笑脸。
冷-饮下她的酒。“-是想我好处,还是想我坏处?”有美人喂酒,他双手得空,一手把郑如媚搂得更近,另一手从她胸前游移而过。
轻轻的一声咕哝,是另个座位的章永发出来的。
章永年纪约莫四十左右,家世良好,仅不惑之年便当上御史。人负文采,面白斯文,现下光洁的额头不断冒汗。
冷-和郑如媚无视旁人的亲密动作,叫他看了是频频擦汗。
“章大人,您怎么流这么多汗?”在章永身旁服侍的魏舞羽拿起丝绢,轻轻地为他拭汗,低空的胸,就在章永面前晃着。
章永赶紧别开视线,张大袖子抹汗。“不用麻烦了,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
看他这样,冷-嘴角多了丝笑意。
郑如媚挟口菜,进他口中。“王爷,您真是坏人。”
冷-转过来见她,郑如媚把眼角-向挥汗如雨的章永。“章大人这么个老实人,您也要作弄他。”她是个惯常做戏的人,看得出来,冷-今天对她的挑逗,并非出于**,而是为了刺激章永。
冷-并没有因为被看穿而不快,反而加深笑意。“郑如媚,-的聪明,可能会让我对-多份眷顾。”他俯身,唇瓣轻落于郑如媚的眉心。
一反常态,他并没有攫取她的朱唇。
冷然的眸子,在扫过艳红唇瓣时,变得更加深沈难解,墨黑不明。
“王爷。”郑如媚无法否认,冷-的俊冷对她仍是有吸引力的,她嗲声地撒娇。“您这冤家,真叫如媚又爱又恨。”不死心地凑上朱唇樱口。
冷-闪开红唇,靠上她耳边。“那-最好是恨我,因为我是个不给爱的人。”
郑如媚幽叹。“这点我晓得,上次就明白了。”所以她也不会放感情的。
冷-低声道:“那-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叫-来吗?”手探向她的衣襟内。
“王爷!”章永突然起身,深深作揖。“下官吃饱了,这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冷-放开郑如媚。“我菜都没上好,章大人怎么就吃饱了。莫非是不满意菜色。”不等章永回答,他便暴喝一声:“冷静。”
“是。”冷静忙从侧边转出来。
冷-神色凛冽。“你把掌厨的那几个,给我叫过来赔罪。”
“万万不可,万万不可!这菜好吃极了,好吃极了。”章永立刻坐下,大口地吃菜,脸上还陪着笑。
冷-缓了脸色。“既然酒菜没问题,那就是这几个姑娘服侍不周了。冷静,把她们几个给我赶出去。”
“王爷!”莫说章永吓了一跳,那几个姑娘更是惊得花容失色。
冷-面无表情。“章大人,这几人不是我的家妓,否则他们服侍不周,我便该学邻国的古人,杀了他们,给大人谢罪。”
“不可!不可!绝对不可。”章永脸色刷白。
郑如媚拉着他的手。“王爷,妹妹们招呼不周,我下去赔礼便是,您切莫动怒赶人。倘若如媚的服侍,还叫章大人不开心,说要离席,那如媚第一个luo身挡在门口。”冷-这番话下来,她便确定冷-是要她来勾引章永的。
冷-赞许地笑了。“那-去吧!”
方才他不先让郑如媚直接服侍章永,为的是让章永在旁边巴巴看着郑如媚。
人哪,有个不好的习性,吃不到嘴的东西,看来会更诱人。
等章永的胃口吊足了,这才放郑如媚下去,让他尝尝甜头。
“是!”离开前,她附在冷-耳旁细语。“那一千两,您可以准备给我了。”
冷-之前放话说,谁能陪章永一夜,他便付谁一千两。为此,郑如媚盈盈起身,腰肢款款地朝章永过去。
一到旁,她便极有技巧地挤开魏舞羽。“妹子,辛苦-了。”
魏舞羽被她排出,还得装笑。“不会。”
“章大人,我先给您敬酒。”郑如媚满上杯酒。
她低身弯腰,上身虽非如魏舞羽一样半露酥胸,可白衫内的红色亵衣,在她俯身时,便一览无遗,若隐若现,更添诱惑。
章永脸色顿时发红,虽想移开视线,可又忍不住地往亵衣包藏起的丰满曲线瞧去,他这一瞧更显得神色窘迫,扭捏不安。
冷-见状,呷了口酒,勾出一抹得意的笑。
“章大人,”冷-朝他举杯。“人生得意需尽欢。你纵不狂醉烂饮,也无须辜负眼前的美酒。我知道章大人素来躬身自守,不过那是在朝中的规矩,可不是在我冷府该有的态度。我冷府就一条规矩,天大、地大、享乐最大,你若不能尽欢,岂不让我这主人失礼了?”
一番话,合情入理,让章永少了些顾忌,多了些适当借口“放纵”自己。
“是!下官晓得。”章永半推半就地接过郑如媚递给他的酒杯。
冷-一笑,缓缓地挟上口菜,挥手招来魏舞羽。“哪!-过来。”等着在她的服侍下,好好地看章永“失身”的戏码。
果然酒过三巡,章永不断地软化在酒精的催发下,借着酒胆、酒意的他逐渐放开怀,手脚开始不安分了。
“永哥哥。”郑如媚瞧时机成熟,滑腻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磨磨蹭蹭。
章永几分蒙-的双眼,突然一亮,口水从喉头深深咽下。“王爷。”他有几分地摇晃起身。“下官想去解手一下。”来自下腹欲望的冲动,快使他现形,未免丢脸出丑,他把郑如媚给拉起。“可我左摇右晃,怕不安稳,想请如媚姑娘陪我。”
明只有三分醉,他说成七分;本可以一个人去解手,他偏拉个郑如媚,两个人想干什么勾当,这不明摆着。
冷-别有深意地笑着。“看来你的确是醉了,让如媚搀你去吧。若真累了,就直接回房里休息。这筵席摆到宾主尽欢就可撤了。”
章永的戏,已经要落幕了!
事实上,他花那一千两,并不是为了讨好巴结章永。相反的,他是为了讥讽章
永的“不近女色”嘲弄他的故作清高。
“谢谢王爷。”章永拉着郑如媚退出。
冷-敛去笑容,嘴角残着是抹不屑。“冷静,撤了吧!”
“要收了?”端着点心而来的冷三正从外头走进,刚巧听到话。
“嗯!”冷静回过头吩咐他。“你既然来了,就把桌上那些也收了。”
“王爷。”魏舞羽看冷-起身,连忙攀上去。“这里要撤了,您叫舞羽到哪儿好呢?”她眼巴巴地望着冷-,虽比不上郑如媚狐媚,可也是风情艳冶,明眸善睐。
冷-不带感情地推开她。“回风月楼。”他今天对谁都没胃口。
“王爷”魏舞羽不死心地唤他。
“王爷!”冷静突然冒出一声叫他。
“怎么了?”冷-望冷静瞧上一眼。
“小三子说,阿晴之前被派来送汤,可桌上没瞧见汤;不知道,她是不是在宅子里迷路了。”
魏舞羽斜睇冷静,想他好歹是王府管家,怎么事不分大小,都要报告。
有个胡涂蛋在自家走丢了,本来只是小事,可那胡涂蛋是程暖晴,事情可就不小了。冷静知道,程暖晴的事,就算是鸡毛蒜皮,也得报告。
“王爷”魏舞羽不知事情严重,还想揪住冷。
冷-一把甩开魏舞羽。“胡涂!胡涂!”他提气纵身而出,众人只见他身影像风一般,刷地往门外奔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