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鲍威尔闻言一愣,他刚才的心思,全放在医院大楼的门口和昏倒的拉姆斯菲尔德身上,根本没有关心外面发生什么事情,这时往警戒处一瞧,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“上尉,你怎么搞的?我给予你的责任是守护这里,而不是阻止该进来急救的人们!”
鲍威尔走了过去,大声的喝斥上尉道,“还不快让他们进来?”
“是,将军,是我的错!”
面对美国军方的传奇人物,上尉哪里敢说什么,旁边的士兵不用他吩咐,稀里哗啦的就把障碍全部撤开,外面等得不耐烦的众人,哄然的抬着担架就往里面跑。
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.鲍威尔皱了皱眉头,显然是担心这些人扰乱了纳克先生的手术,但又不敢直接说,生怕被人误会他对纳克医生没有信心。
如此简单又复杂的煎熬,在他的生命中,简直是少之又少。
爆炸的声音我和京香都听到了,除了响声之外,还有那剧烈的震动,也就是只有琳达夫人才没感受到。
不过京香在此时显示了很好的素质,她双手摁住嘴巴,阻止了那一声惊呼,力求不要打扰我。
在用真气治疗伤者的过程中,最忌讳的就是受到打扰,震动的那一刹那,真气感受到了外面的异动,瞬间竟然有缩回自保的情形,要不是我控制得快,很容易就受到重创。
饶是如此,京香也清晰的看见,我的脸色在几秒钟之内白了又白,最后虽然不再变化,比之刚才,却已经是苍白疲惫了许多。
美人儿医生担心不已,想要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,但又知道现在不该开口,只得焦急的等待着。
好不容易在又过了半个小时后,我缓缓的收回了手掌,那股笼罩着琳达夫人的白色浓雾,也慢慢的开始消散。
京香直到等到我睁开了眼睛,才怯然的小声开口:“俊雄……”
我暗自摇摇头,就这么打扰一下.我起码损失了一成的功力,这还是因为我最近功力跃升一个级,否则就这么一下,我至少也得吐血出来。
不过,我的受伤不会让美人儿娇妻知道,京香本来就不懂武功的事情,别这点小事情就让她担心……当然,就现在,她的脸色都比我要苍白得多,明显是吓的。
“只是疲劳了一点,没什么。”
我把美人儿搂在了怀里,“好了,现在她的命是保下来了,只要再给她治疗七天,就能完全清除毒素。”
“就这么一天,你都累成这个样子,还要七天啊?”
京香口罩下的小嘴嘟了起来,“要不,我们休息一天,再治疗一次?”
“哈哈,傻丫头,治病救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子。”
我微微的笑笑,“来,我们出去吧,琳达夫人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待着,不能出去。但我们若是还不出去,外面的人就该着急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京香顺从的跟在我后面,没有多话,心里却已经在琢磨,今晚给自己老公炖点什么补汤来滋补一下了。
在女孩成为了妇人后,考虑的地方就自然多了,自家男人的身体,也是女人最看重的地方。
我从这间五菱会病院最好的手术室走出来,看到的只有富永明和一个主任医生在等候,其余的十几个医生护士全都消失不见,而刚才还空旷得很的手术室走廊、等候区,许多护士在忙碌着。
点了点头,我不去关心这些人在忙什么,先对富永明交代了待会要给琳达夫人输液的药品名称,然后淡然的往外面走去。
看着我淡然又镇定的神情,主任医生的紧张心情都松懈了些,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敬佩:这样云淡风轻的人,才能称为是神医啊!
富永明却是迟疑了一下,随即跑到我身边,三两句将事情说了个大概,才走回去和主任医生一起,将琳达夫人转入深切治疗室。
外面同样是有很多人在等候,最前面的鲍威尔站在大楼门口,来来回回的走着,拉姆斯菲尔德已经醒来,正坐在椅子上养神,也没有力气和他吵嘴。
“纳克先生!”
鲍威尔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,激动不已的他,甚至声音都有点失真。颤抖着的美国四星上将,想冲上来却又害怕,想从我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却发现这位神医依旧是冷冷酷酷的样子。
幸好的是,鲍威尔的眼睛在转向了我身后的京香时,京香很有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。
就是这个笑容,让鲍威尔的心从忐忑不安立刻回到了春天——温暖阳光的春天。
“纳克先生……”
鲍威尔百感交集,双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,永远是那么美好,也永远是那么让人感到虚脱,绝对不愿意再来第二次。
“尊夫人只是暂时安全,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。”
我收回了手,冷然的道,“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危险的任务,请不要带你夫人出来,这样伤及无辜很不好。”
鲍威尔讪讪不语,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带着夫人作秀,美国的要员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重、拍马屁都来不及的?哪里像是现在,堂堂四星上将的老婆都差点挂在日本。
但另一方面,鲍威尔心中却对这位闻名已久的神医感到无比的尊敬,明知道自己是一个美国高官、军队的领袖,也能像是对待寻常人一样,该批评的就批评,一点面子都不给,这证明了人家真的是东方人所说的“医者父母心”况且,他又不是傻子,看得出来我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不少,心知我肯定是累坏了,想要说什么感激的话,又觉得远远不够表达对神医的感谢。
拉姆斯菲尔德慢悠悠的走了过来,冲着我点点头:“纳克先生,您好,第一次见面,我是拉姆斯菲尔德。”
他对我也是尊敬的,却是一种对另一个领域的最强者的尊敬,前任和即将就任的国防部长大人,关心的是另外一回事:“先生,我想请问一下,凶徒用的是哪种化学药剂,这种药剂会不会很难搞到?”
拉姆斯菲尔德算是问到了重点上,我看了他一眼,眼光冷漠,连他这样的老江湖都不禁心头一震:好锐利的眼神啊!
“歹徒使用的不是化学药剂,而是非洲土人的毒药,抹在了弹头上面。”
我也不想那么吓人,模糊的道,“这种毒药的药性非常的大,我需要至少七天的时间,才能将琳达夫人的毒性全部驱除。”
“哦,我明白了,就请先生费心了,美国人民不会忘记您的友谊的。”
拉姆斯菲尔德口里说着感谢的话语,但一双眼睛飞速的转动着,显然思考的并不是这个。
“你胡说什么呢?纳克先生本来就是我们美国人。”
鲍威尔的心情变好,开始跟老朋友较真起来,“去年的时候,总统先生不是就打算颁发勋章给纳克先生吗?只是纳克先生为人淡薄名利,不喜欢这些,才拒绝了。”
“呵呵,我倒忘记了这个。”
拉姆斯菲尔德拍拍脑袋,再摊开双手表示歉意,那老顽童的样子,让京香不觉会心的一笑,想不到堂堂的美国大人物,也这么的风趣和平易近人啊!
她不知道的是,对于拉姆斯菲尔德这种铁杆的鹰派人物来说,风趣和平易近人只是他平时的做派,真正到了要面对国家和政治利益的冲突时,他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秃鹰。
不知不觉,我眼睛扫到了那处被炸得有些惊心动魄的残垣断壁,心头微微一震。
什么人和他们仇恨这么大,居然弄得这般大动静?
看来,日本警方可有得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