嫩又嫩了。
阳武道∶“你可是姑娘,为何有些不同了?”
那女子道∶“我是主人家之末房,姑娘不与她娘同房,反与我同房。我两个前番见了相公,皆十分爱慕,昨夜她亲近了睡你,今夜该轮到我了。主人家还有个三房,唤做张秀娘,比我两个还浪哩!听她口气,也怕饶你不过,就是姑娘母亲馀氏,年纪也三十六、七岁,越发知情知趣,怕亦看上了你。她平常极不正经,故此我等才敢放肆,我主人家不十分喜欢她,料然也来勾搭你,不可忘记了我两个。”
阳武虽高兴,却不曾见其母容貌,未免比那紧又紧、嫩又嫩之好物儿有些懈迨,弄了一更多天,就想睡了。凌晨,那夏琼娘天不亮即开了门,忙忙进去了。
琼娘走后,阳武想道∶“莫非我在做梦,难道天下女人这些容易偷人的?”早饭也未曾吃,见一个婆子走到房里来,手里拿了一个封儿,向阳武道∶“大奶奶叫我与王大爷说,我家大爷未回,今夜请王大爷到奶奶房里说话。”
阳武不肯收,道∶“多谢大奶奶,方才家母来叫,今晚要回去,改日再来见大奶奶罢。”婆子丢了封在地,竟自去了。阳武道∶“入了这迷魂阵,怎生得脱?”不如暂且回家,再作去处。正是∶孤星有心照明月,明月无心照孤星。
阳武主意已定,回得家中,见了母亲,说同轩同他娘子往岳丈家去了,故此回来看看母亲。姜氏道∶“这一向读得些书么?”
阳武道∶“园上清静,极好读书。”姜氏不胜之喜。
这一夜,阳武呆住家里,不敢出门,夜间他自在房里睡,想∶“这两夜,两个女人陪宿,那姑娘在灯下影了一影,也算标致了;那夏琼娘竟不知面宠如何?如似做梦一般。黄氏没了丈夫,和我通情,也是没奈何,那紫依,玉珍是闺中明秀,我三人已盟誓为夫妻,亦是合情合理。可这家几个妇人,个个告有夫君,为何这等没廉耻!兄待我甚厚,他之继母当是长辈,也不好去奸她,况且年纪大我一半,怎好同睡?论来不该在这馆了,为家道日薄西山,不舍得这束修,将就过去,再作去处,那黄氏待我不薄,紫依,玉珍对我有义,明后日该去轮次看看他们了。”
三言二语想了一会,忽然睡去,梦见一群恶狗赶来咬他,手持木棍打去,那狗越咬上来,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,一狗窜上,猛咬其手臂,阳武大叫一声,猛然惊醒。
远儿忙道∶“公子何事?”
阳武道∶“没事,是一梦,你睡罢,不用管我。”躺于床上,细思这梦,想其中必有缘故,不在话下。
到了第二日,洗梳完毕,用完早饭,正不知做何事体,恰巧林玉来访,阳武说馆里有请,遂辞了母亲,前赴巫山云雨。依旧打从后门进去,黄氏这番更不比前番了,说出要嫁的话儿。阳武道∶“你之标致不消说是第一的了,蒙你这般恩爱,也愿娶你,是秀才家,娶个寡妇作正室,怕有是非,提学道亦不是好惹之人。”
黄氏道∶“这清扫公放心,对此等事体,我虽为女人,也晓得几分,难道要你娶我做正室不成?我情愿做你偏房,待你娶过了正室,再慢慢要我做小不迟,是我心里情愿,不消疑虑得。”
阳武道∶“既如此,自然从命!”黄氏听闻,心中欢喜,扯住阳武,大家跪在月光之下,双双赌了个誓言,一个必嫁,一个必娶,再不许做那负心之人。誓后,二人又是一番云雨,直弄得天昏地暗,淫水遍流,浑身趐软,大泄几次方止。黄氏留他又住两日。
第三日晚间,又到吉昌鸿处,那玉珍已辞别舅舅一家,自回家去,遂与紫依又是一番风雨,情话绵绵,难舍难分,五更时分,才别了回家。
正走到门首,刚刚家小厮来访,道∶“大爷回来了,请王大爷过去一叙。”阳武也不进自已大门,竟直往馆里而去。
同轩在家,那班不长进女人,收敛了许多,不敢十分放肆,送些东西传信息。
坐了十来日,阳武不时回家一两次,倏忽过了两个多月,那夏琼娘早已隐忍不住,使自己房里婆子做了手脚,半夜打从屋上爬过园里来。见一个得贵相伴,大着胆子跑到阳武房里来,阳武实实未曾识面,退缩不前,琼娘道∶“我是夏琼娘,不消慌张。”
阳武才放胆看她,却也生得俊俏,一双俏眼,满脸娇笑,脑后窝一大髻,看去有二十七、八岁,胸部高挺,完全一副成熟少妇模样。
阳武作了个揖,问道∶“门关了,娘子自何而来的?”
夏琼娘道∶“是爬 来的。”
阳武道∶“万一有人知觉了,怎好?”
夏琼娘道∶“咱家主人五日一轮,在秀娘屋里五夜,我房里五夜再不乱走的。家里事是我管,不消愁得。”
阳武道∶“是便是。天气渐冷了,切不可披霜冒露,有伤玉体,此后须慎重些,左右我明年还在府上读书,有日子亲近哩!”
夏琼娘听那活儿,阳武已暗允,心中甚是高兴,遂娇声娇气迫近身来,管要弄。阳武见她骚发十分火劲的了,况经过黄氏之手,觉得妇人有妇人之优处,成熟放荡,身子丰腴,别有一种风趣。遂与夏琼娘到了自己床边,替她脱了裙裤,自己亦将裤子脱了。
谁想那夏琼娘甚是放荡,见阳武那物儿粗大挺长,比自家主人大了许多,心中惊叫一声,忙忙蹲下,把那玉茎用力套弄几下,张开嘴儿放于口中,着力吮咂起来。阳武觉得那双唇紧噙住那头,把自己那玉茎吞进吐出,吮咂不止,那舌儿在上面翻动挑弄,牙齿轻咬那浅浅沟儿,不禁浑身烫热,小腹收缩。
那玉茎在琼娘口中猛胀几下,跳动不止,觉得那玉茎之痒趐非凡,美入心田,忙忙双手抱住琼娘头部,把那玉茎向琼娘回中轻轻抽送,仰起头,大声哼叫。琼娘脸儿紧贴阳武阴部,把那天茎不时吞下大半于口中,口中噙着大半条玉茎,却也不闲着,仍是“啊呵”哼叫,又伸出手儿轻提那囊儿,把两个卵蛋挤来挤去,玩弄一番,另一手儿亦不闲着,伸到自己阴部,在上面揉搓,把三个指儿向自己阴内插弄,不一刻即流出许多水儿,那水儿呈浅白色,流于地上。
二人叫着,弄了一会,琼娘站了起来。那琼娘与阳武一般高,那玉茎正与琼娘阴门相平。琼娘引着那玉茎,向自己阴内导来,阳武早已捺不得,急急抱住琼娘那肥美双股,用力一挺,把玉茎插了进去。
那阴内虽是较宽,可那玉茎仍将其撑得紧紧凑凑,琼娘觉从未如此快活过,那玉茎紧紧插入阴内,紧抵于花心之上,直烫得那花心连缩了几下,几股淫水自阴中挤了出来。阳武抱住,猛力抽送,慢拍几次,又猛顶一次,双手紧抱双股,用力拉扯,二人抽了二百回合。
琼娘紧抱阳武脖子,把那腿儿紧缠于阳武后腰,又抽了百十回合,琼娘已泄了二次。
此时阳武兴致正高,哪管琼娘如何,抱着琼娘,那玉茎亦不抽出。二人来至床上,把琼娘仰放于上面,提起她两腿,在灯光之下,又把那玉茎插了进去,回头看那出进,光高力猛,任意大杀。直弄得夏琼娘又是淫叫不断,快活难当,亲亲乖乖,哥哥爹爹,没一样不叫唤出来。
两人弄到二更,云收雨散。阳武劝她爬 过去,夏琼娘不觉得籁籁掉下泪来。阳武见状,忙问她缘故,夏琼娘道∶“我家主人为官不仁,专要放债盘人,加一起利,没有银子送他,就要将囚房准折,任你卖老婆,卖儿女,他也不饶分毫,儿子是前妻抱养的,比爹略略好处,女儿是其亲生的,你前番受用她一夜了,不喜欢家主公,偏好寻趁别人,却也不得其使,整日长吁短叹,寻死觅活。她和我却合得来。其继母馀氏,自从娶来,我主人即不喜她,你在此怕逃不脱,但若上了她之手,咱们就不能亲近了。”
阳武道∶“前日她叫婆子送东西来,约我夜间说话,我谁说家母唤我,竟回去了,如今你家大爷在馆,料不会来缠我,就是二姐美情,我岂不知,也要慎重些,倘或败露,我就安身不牢了。”
夏琼娘道∶“我也在此不久,三房四户的,了不得我之终身,大爷若做了官,救拔了出去,也是无量功德。”两个絮絮叼叼,说了一会,又弄了一次,约有四更了,夏琼娘才爬 过去,临别道∶“再隔半月,我来会你,若你要用甚,可叫得贵进来取,莫要客气才是。”
阳武送她过 去了,才解衣安寝,心上想道∶“有家主公的尚然如此,怪不得夏琼娘偷我!”从此把妇人看得冷淡些了,是勤谨读书,思量做了举人进士,娶了紫依、玉珍与表妹云芝,再纳黄氏为妄,有此几美相伴,也够快活过日子了,有诗为证∶文本自己好,色是别人奴;男女喜淫奔,总之互相嬲。
你道我便宜,便曰便宜少;风流一瞬空,快活自何讨。
却说阳武,虽然好色,因见家妇人淫荡,倒把偷情念头冷了一半,念念不忘四位美人,便想回去与她四人会合。
别了同轩,回家见了母亲,到紫依家中会了一夜。次日寻着林玉,走脚通风,又进去住了两夜,才到家园上来,索性读了半月书。已是十二月了,虽然在炕上睡,到底园上寒冷,同轩要他搬到前面屋里去。阳武怕那些妇人越发来缠个不了,未免生出是非,推辞道∶“不消搬移了,再过几日大家收拾过年,小弟也将告辞回去,正月走了春,就不十分冷了。”
又过了三四日,阳武收拾了书藉,把房锁好,请出者才来作揖谢了,者才道∶“明年先生几时来?”
阳武道∶“元宵后,但凭老伯择好日子,小侄就来。”者才扯住不放,毕竟要留他吃了酒点灯送回。阳武得开了房门,再坐半日,百无聊赖。
阳武正在房里静坐,见得贵拿出几件东西来,道∶“这是奶奶们送大爷的,二两一对银子,是大奶奶的;临清绫子一尺,折果子银二两,是三奶奶的;手帕一方,荷包一个,是二奶奶的。”
阳武收了三奶奶所送,其馀再三不收,得贵去了又来,苦苦要他收了。玉良把一两银子赏了给得贵,此时东家酒席已备至,遂吃了一会酒,将至点灯,阳武谢了自去,不在话下。有诗为证∶霄霄御女乐,渐渐亦嫌多;研读圣贤书,功名岂旁落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