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吧,阴沉军阀也很帅……
但厉云飞深深记得,之前拍《民国梦影》的时候,整整拍了三个月,明明赫哥成天都哈哈哈,作为一个毫无负担的有钱人,每天真的除了开心就是浪,带得整个剧组都嗨得不行,什么时候有过那么阴鸷的表情啊?
“怎、怎么啦,你们吵架啦?”
他自然而然地,就get到了一丝暧昧的内情:“那,要追吗?”现在追上去,指不定还追的到。
“不用,没事。”
“哦……”
和厉云飞分别之后,张赫大长腿晃晃悠悠,下到了停车场。
熊孩子真的跑了,没有在车子旁边等他。
他上车,在驾驶座上等了一会儿,顺手把那一盒PannaCotta拆了。
一盒四个,比汽水瓶盖大不了多少的精致小点心,焦糖色的松软上点缀着白色奶油和红色小樱桃。张赫看了下标签,就这么四个塞牙缝的小东西,卖一百八十块???
一口一个。
艹,难吃。
说好的又香又甜呢?明明是又贵又骗人。
他皱着眉嚼完一个。
歇了一会儿,等那甜腻的奶油味从口中消散,手指又伸向另一个。
虽然不好吃但外形还挺好看的。某些熊孩子再不乖乖回来,不给他留了。
……到时候连外形都看不到。
很快,吃完了。
不等了,回家。
张赫发动车子,却又默默熄掉了火。
下车,走回珠宝柜台,把那只铂金耳钉给买了。付钱的时候一掏口袋,被什么塑料的玩意儿刺了一下。
笨狗的破塑料黑色耳钉,也还躺在他兜里。
……
开车回到家,天色已暗。
房子是漆黑的。
没有一点点亮光。不像有人在家的时候,廊檐小灯总温馨地替他开着。
不意外。
张赫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的。以谢星辰那么拧的性格,不回家也在意料之中。
他开门,进屋。
饿了,点了份外卖,看看送过来还有五十分钟,太慢了,先洗澡吧。
浴室灯打开,镜子里陡然映出一张沮丧、阴郁又疲惫的脸,他吓了一跳,卧槽这谁老子不长这样吧!不行我不承认这是我,老子才二十六离未老先衰还早呢吧?
这不好这不好这很不好。
霸道张总颜值全家第二,什么时候不是衣冠禽兽光鲜亮丽的?搞成这样岂不是给老张家丢人?
仔细看了看,肯定是早上忘记刮胡子的缘故。
嗯。果断拿剃须刀,就开始对着镜子刮胡子。没下去几刀,感觉手很生,突然想起最近什么剪头发、修指甲、刮胡子一类的活动早都被某人给承包了。
说是他养狗,渐渐变得他才像是被养的那只狗,每天被主人精心修剪……
艹。思绪一飘,直接一刀干破了下颚角,好在疼倒是不太疼。他一脸无奈,抽出纸巾堵着,纸巾很快就被血浸透了。
“……”是怎么了啊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