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,一道鬼魅似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高桥良居住的小楼之外,从身形来看,黑影是个男的,他浑身黑衣,背上挂着一柄仿佛是剑的物体,除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,头脸也隐藏在黑色的头套里,和夜色融在一起。
他身手矫捷,还好象深悉小楼的虚实,躲过几个在楼外巡逻的警卫,潜进屋里,竟然没有触动警钟,也没有使金属探测器发出警报,看来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。
屋里只是住着高桥良和两个贴身护卫,此时漆黑一片,看来已经上床了,黑衣人摸黑朝著书房走去,经过囚禁吴萍的地下室时,里面还透出微弱的灯光,正要继续前进,里边忽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,骇得他赶忙闪过一旁,接着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,出来的是高桥良其中一个护卫。
黑衣人暗暗摇头,乘着护卫关门时,一记手刀把护卫劈倒,由于掌力沉雄,护卫顿失知觉,黑衣人早已备有铁线,把手脚缚紧,再塞着嘴巴,扔在暗处。
处置了护卫后,黑衣人没有理会在地下室里哀叫的吴萍,迳自走进书房,好象回到自己家里似的取走了高桥良和周先生联络的密码本子,再在电话做了点手脚,使那具电话不能发出铃声,如此一来,周先生纵然来电,也没有人知道接听了。
黑衣人接着拿起放在一角的军刀,轻抚着刀刃,冷哼一声,便提刀登楼。
楼上是高桥良的卧室,旁边的房间,供他的护卫歇息,也方便照应,剩下的一个护卫正在床上睡觉,黑衣人轻易地便把他制住,然后大模斯样的闯进高桥良的卧室。
“高桥良,起来!”黑衣人亮起电灯,寒声道。
高桥良从睡梦中惊醒,看见床前的黑衣人提刀而立,大惊失色地叫道∶“你……你是甚么人?”
“我是中国人!”黑衣人沉声道。
“你想怎样?”高桥良定下神来,慢慢从床上坐起道。
“当年你用这把刀,屠杀了多少无辜的中国人?”黑衣人冷冷地说。
“才九十七个吧,没甚么大不了!”高桥良冷笑道∶“难道你想给他们报仇吗?杀了我,你也跑不了的。”
“这是我的事!”黑衣人哼道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谁?”高桥良狐疑地问,感觉这个黑衣人似曾相识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黑衣人扬手把军刀抛了过去,道∶“接刀!”
“这是甚么意思?”高桥良愕然道。
“当年你屠杀是是手无寸铁的中国人,今天我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。”黑衣人缓缓抽出背后的武器,竟然是一柄竹剑。
“竹剑!”高桥良失声而叫,双手紧握军刀,高举过头,狞笑道∶“这是你自己找死的。”
“来吧!”黑衣人沉声道。
高桥良大喝一声,军刀迎头劈下,黑衣人闪身避过,竹剑反手刺去,岂料高桥良早已洞烛先机,沉刀下削,黑衣人的竹剑顿时少了一截。
高桥良得势不饶人,军刀再起,逼得黑衣人左支右绌,幸好他身法灵活,尽管险象横生,人剑仍然安然无恙。
黑衣人步步败退,竹剑更不敢硬接锋利的军刀,使高桥良更是意气风发,军刀大开大阖,叱喝连连,蓦地黑衣人失足跌倒,眼看避不过迎头一刀之际,他的竹剑突然电射而出,高桥良也惨叫一声,捧胸踉跄后退,终于跌倒地上,竹剑竟然贯穿胸瞠,解血狂喷。
“你……原来是你……!”高桥良口吐鲜血,喘息着叫,看来他已经认出黑衣人的身分。
“你终于认出来了。”黑衣人揭开头套,竟然是岳军。
“你……你不……不是……南京人……为甚么……?”高桥良软弱地说。
“南京人是中国人,我也是中国人!”岳军沉声道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!”高桥良惨笑几声,头胪一侧,终于咽了气。
确定高桥良已经没气后,岳军才拔出竹剑,抹去血渍,他是故意让高桥良削断竹剑,除了示敌以弱,也使剑头变得锋锐,然后能够把他刺死。
本来岳军并不嗜杀,也没有杀死高桥良的需要,但是他痛恨这些灭绝人性的军阀,尤其是高桥良全无悔意,才难逃一死。
该是把吴萍救出苦海的时候了,岳军直觉这个女孩子本质不坏,沦为黑帮杀手,必定是有难言之隐的。
在地下室里,岳军看见吴萍的身体曲作一团,颈下搁着木棍,手脚则左右张开,缚在木棍的两端,突出了那神秘的三角洲。
吴萍的身体,仍然是光溜溜的不挂寸缕,芳草菲菲的桃丘上,腥红点点,肉洞烛影摇红,火光掩映,原来插着一根燃亮的腊烛,玉阜的红点,正是凝固了的烛泪,不难想象烛泪滴在上边时,吴萍吃了多少苦头,最恐怖的是此时红烛上边又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,随时要满溢而出。
“别动,让我救你!”岳军急步上前道。
“快点…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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