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内——
“我不懂,”道明是说:“为什么我老是得陪你喝酒?”
说完,将基尼斯在吧台上用力一拍,接着将冒着白泡的酒倒进嘴里。
“因为你最无聊、最空闲。”
已经喝了很多,但奚文梓的眼神依旧清醒,那是会喝酒的人,长期下来训练有素的结果。
“谁无聊啦!我可是忙得不得了!最近德国百龄工业即将在大陆设厂,我得去商量合作的可能性”
一说起工作来,道明是就眉飞色舞,看得他心里浮出一丝感慨。
真羡慕这傻大个儿,神经粗、直线条,在他的生命里,除了事业、工作外,没有其他。
多希望能出现一个女人,来整整这个家伙啊!
奚文梓坏心地想。
可忆起香缇,他在心里轻轻叹息。
“怎么?”终于察觉出他寂寥的神情,道明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“又是为了那女孩的事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室文梓懒洋洋地说。
“你脸上写满了‘我很烦啊’、‘那小女孩很棘手’、‘我该怎么摆脱她’等等的表情。”
“shit!”这是他给道明是的评语。
道明是不以为性地耸耸肩。“怎么,还是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意?”
“现在没心思想那个,她母亲要告我侵占她女儿的酬劳!”
“what?!”一口酒差点自道明是的嘴里喷出来。“你侵占她的酬劳?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他笑出眼泪。“多少?一千万、还是两千万?”
“五百四十万!”奚文梓没好气地说。
“呃”道明是差点被酒噎住。
看出好友的不痛快,道明是决定要好好劝劝他,他实在讨厌奚文梓这么不干不脆的个性。
他说:“既然如此,不如趁这个机会收手吧!反正你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,没必要再搅和下去,我还是觉得在演艺圈里混,没什么前途。”
“这是最好的结束方式吗?”奚文梓淡漠地扫了他一眼。“我已经在无意中,开启了一个女孩子的心门,我必须想办法再关上它。”
“有必要吗?”
“是!”“那你怎么没想过妮莉的妹妹呢?你也开了她的心门,却从没想过要关上,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。”
“我”奚文梓想反驳,可道明是说的确是实情,这叫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道明是的大掌重击他的背部,大声说道:“事实证明,那女孩在你心里是很不同的,你就承认吧!”
奚文梓烦躁地耙耙头发,无奈地说: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,我当初就不该跟你赌,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烦了。”
“兄弟,当初那场约定,就这么算了吧!”他拍拍奚文梓的肩膀。
“虽然我不愿意承认,不过我还真是服了你,能将一个原本我连看都不想看的女孩,塑造成亚洲no.1的歌手,了不起!”
“真可惜那时没有赌注!”奚文梓苦中作乐地说:“不然我一定要你一半的家产!”
“幸好如此!任谁都没想到,你将一个卖cd的小妹捧成superstar,只是为了跟我争一口气!”
道明是爽朗地大笑。“不过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!她还真是为你带来了不少烦恼!”
“我的确非常后悔”奚文梓承认。
话还没说完,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的碎裂声。
两人同时转过身来,却见到香缇苍白着小脸,满面泪痕地站在那儿。
“原来原来你会选中我,就是因为你和他打赌?”她浑身虚软,嘴唇不停地颤抖着。
一直到现在,香缇都不明白,他当年为什么会看上平凡、平庸的自己,每当午夜梦回,她也曾感谢上天赐她这般好运,让自己可以认识他,成为他的学生。
她以为自己身上,真有他说的“看不到的优点”!
其实,一切都是骗人的!她不过是奚文梓与朋友间的玩笑而已!
一切都真相大白了!
今晚来这里是想告诉他,自己终于说服了母亲,要母亲放弃控告星耀的想法。虽然那天闹得不愉快,但她以为,两人可以借这件事和好如初的。
没想到,原本要让他惊喜的她,竟然会在这里听到令人心碎的事实。
“我的成功,让你在朋友面前大大露脸了吧!”胸口好痛,仿佛有一只大手揪住,痛得她无法喘息。
她快要站不住了,太多的泪水、已经让她看不清奚文梓惶急的脸。
感觉到他想伸手扶她,香缇迅速地挥开。“别碰我!”
她嚷道:“对你来说,我不过是一个工具,一个让你得意、骄傲的工具,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清楚?反而给我这么多温柔与关怀!”
“香什么的,你误会了,其实事情不是这个样子。”道明是看不过去,想帮好友解释,却被奚文梓一手拦下。
“simon!”道明是大叫。
“让她说下去。”奚文梓异常冷静地说。
“你为什么不解释?为什么不为自己辩白?是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吗?”
香缇拭去颊边的眼泪,可泪水却像拭不尽似的,愈流愈多。
“我好傻,我竟天真的以为你能够爱我,你会施舍一点零碎的爱给我,我真的好笨!”
他一句话都没有说,只是用一双悲伤的眸子凝视她。
够了、够了,不需要再做戏了,既然不解释,就代表他根本不在乎自己!
四年多的等待究竟算什么?她觉得自己像白痴!
“下个月我们的合约就到期了!”她平静下来,冷冷地说:
“我会寄出存证信函,表明不再续约,至于什么亚洲超级巨星的头衔,我也不在乎了。”
说完,她踩着平稳的步伐,一路穿越人群,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中。
酒吧内鸦雀无声,只剩下道明是慌张的吼叫:“去跟她解释清楚啊!为什么不告诉她,你根本没这个意思!”
奚文梓仍然不说话,他只是蹲下来,小心地将满地的小纸鹤,放入碎裂的玻璃瓶中。
手指被割破了,他恍若未觉,仍然将纸鹤放入瓶中。
有一只纸鹤的翅膀张开了,上面有小小的字:
希望我心爱的人幸福,因为他幸福,我也就得到幸福了。
喉咙突然冒出一股酸意,直冲鼻梁而来,滋味又苦又涩。
奚文梓伸手捂住双眼,让滴落的鲜血代替自己的眼泪。
中正机场——
“姐姐,你真的要走啊?”香纯擦着眼泪,依依不舍地牵着香缇的手。
“留下来也没意思了,所以我想趁着年轻又有钱时,多念一点书,将来才不会饿死。”香缇强笑着说。
“那也用不着去加拿大,多远啊!而且费用又高。”亚太太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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