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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年很快把粥熬好,拿容器放凉到适当温度后就端到了床边。李懿洵忍着牙疼稍微喝了点粥之后,勉强服药睡下了。
陈年拿湿巾小心翼翼帮她把脸和手都擦了一遍,掖好她的被角后,就准备在房间沙发上将就一晚。方便她不适或者有其他需要的时候,他可以及时发现。
李懿洵这一晚倒是没有任何动静,陈年却一直睡不安稳,中途起夜过两次。直到确认她已经彻底退烧后,他心底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,才真正放任让自己缩在那张小沙发上沉稳入睡。
次日陈年睡醒的时候,发现李懿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正坐在床上望着他的方向发呆。
“抱歉...我睡死过去了,你还在发烧吗?”陈年揉揉眼睛,迅速坐起身来走到床边。
李懿洵轻轻地摇了摇头,眉宇间皆是陈年没有读懂的忧愁,她示意他在床边坐下。
陈年虽然没搞懂她在想什么,仍是顺从地在床边坐下了。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晚穿着衬衫西裤经过一晚折腾,已经皱巴巴不成样子。又回忆起熬了一夜的黑眼圈和没来得及刮的胡子,他想自己现在肯定看起来很糟糕,顿时有点窘迫地往外挪了一点。
实则李懿洵病了一晚,自己也好看不到哪去,更别提她脸因为拔牙肿了一边,简直毫无美感可言。
她并没有留意到他这微小的动静。自顾自地开口:“陈年,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发高烧,我顶着经期疼痛给你擦身体、喂药,照顾了你一整夜。”
陈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一茬,但闻言眼眶仍然会不自觉地湿润,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调笑:“是啊,我当时和你说了网上那句男主角很流行的话‘我把下半辈子的命都给你’。”
但是我那时候说的是真的,陈年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除了齐慧,再也没有人这样掏心掏肺地爱过他。不是外面女孩子对他外表肤浅的那种喜欢,也不是对他身后资产的觊觎,而是单纯地爱一个人,看他生病比自己还难受的那种爱。
李懿洵顶着一张憔悴的脸,目光却亮得惊人:“那你说的话还算数吗?”
顶着这样炙热的视线,陈年感觉头上的重量宛如有千斤,但他仍然慢慢点头:“算!”
李懿洵闻言笑了,眼底是看破一些事情的坦然:“陈年,我不要你的命。我曾经无比赤诚地爱过你一场,现在如果你不能回馈我同等的爱意,就请你永远离开我的生活。”
“我是说认真的,也希望你能办到,不要隔三岔五扰乱我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和生活了。”
“还是当年那句话,对一个人好,是看对方到底需要什么,否则就是自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