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是我刚刚忘记找你拿了,你还是让助理给我寄到公司吧。”
“地址就按之前。”
“好,拜拜。”
陈年瞪着李懿洵,开口是他自己都陌生的尖酸刻薄,“怎么?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李懿洵你有功夫质问我,不先掂量下自己是不是和前男友联系?”
“听起来今晚你两还见面了?”
“而你的丈夫,甚至连家门都进不了。”
李懿洵忍不住冷笑,眼里的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。
是,她从没有开口和陈年解释过,她和颜澈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,因为她觉得不重要,陈年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。
李懿洵一直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拥有最基本的信任和忠诚,也许陈年并不爱她,但她一直相信他一定不屑于在外面做一些违反婚姻忠贞的事情。
这是底线,也是最后的信任。
她没有对他应酬、夜不归宿、从不报备行踪这些行为发表过意见,甚至在他衬衫上闻见不属于他的香水味,她也努力说服自己那只是逢场作戏。她不是没有应酬过那些无聊又庸俗的饭局,她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恶趣味,她对他给予了最大程度的理解和信任。
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对这一点拥有彼此信任的默契。
但是现在陈年亲手打破了她的幻想。
“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,婚后还会和前男友勾搭的人吗?”
“哪怕你对我有所隐瞒,但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信任的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衣服上身上不属于你的香水味,没有质疑过半夜给你发信息的学妹,也没有质疑过你身边那个心思很多的女助理。”
李懿洵回忆起金助理做的事情就觉得反胃,她红着眼眶强撑着继续往下说。
“你的那个助理明目张胆地不把我放在眼里,她甚至从来不叫我陈太太,非有必要就用〈您〉替代。”
“你我都有洁癖,鞋柜里给外人准备了很多一次性拖鞋。但她从来不穿。”
“她来家里一次,我扔掉一双拖鞋。”
“是,你是很忙,无暇顾及,也无暇留心这些琐碎的细节,我也不在乎你到底知不知道。但我给予了你充分的信任,我希望你也能给予我。”
“如果一段婚姻连信任都没有...那我想...”
顿了顿,失望透顶的李懿洵还是没忍心说出那个词。
陈年其实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,听完李懿洵的剖白后更是悔恨得想捶死自己。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,低垂着眉眼试图走近她,却被她后退半步的动作刺伤,僵直着背停顿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