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……侯爵的侯??
好好,看来蔺负青居然还给他在魔道留了个位子,师哥果真还是最疼他——
“……”
方知渊脸色发青,感觉想骗自己都骗不过去了。他勉强镇定下来,试探着道:“这个。师哥他,从未同我说过……”
鲁奎夫大惊:“哎呀,这怎能呢?君上他至今都没许您个名分?”
名分这个词用的极妙。
方知渊眼前发黑,喘了两口气不说话了。
“哎呀……这这这!这事儿办的……”
鲁奎夫懊丧地一锤掌,又热切地拽着方知渊,“君后息怒,君上他也是年轻,这些方面总有些个不周到之处。可君上待您那可是真心的呀……来来来,咱们出来说。”
方知渊已经被震得头晕目眩,稀里糊涂就被鲁奎夫拽了出去。
很快,他便知道,鲁奎夫选择出去是多么明智——或者说多么有自知之明的事情。
“——什么!!!?”
片刻之后,洪钟般的大嗓门在金桂宫的宫顶上回荡不息。
鲁奎夫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,毫无仙首威严,抓狂地瞪着方知渊:“您……和我家君上……还没成!??”
“那……那拜天地呢!?结道侣呢!?”
鲁奎夫惊恐至极,已经处在崩溃边缘:
“——双修呢!?”
“……”
方知渊已经在浑身发抖。这种时候,什么神魂百来岁,什么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,屁的用处都没有。
薄红一路爬上了耳廓,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:“一……一派胡言,什么君后!双修!你这是妄议主君!!师哥前世怎的带出这种没分寸的臣子下属,待他醒来……他醒来……”
鲁奎夫忙小心伺候着道:“别别别,君后您消消气,消消气……臣不敢。”
方知渊气的脑子里嗡嗡响:“哪个是你君后!你在外人面前称臣,对得起你主君吗!?”
“这……”鲁奎夫上下看了方知渊一眼,迟疑道,“不是您亲口说,您同君上,是……‘私家事’吗?”
方知渊怒道:“我唤他师哥!我同你家君上是师兄弟!!”
鲁奎夫狐疑地看着他。
不对吧……今儿白日里在山崖上,搂着人不松手的不是您吗??抱起人来就走的不是您吗??
如今守在床头不肯走的不还是您吗??师兄弟归师兄弟,也没见这么个“兄友弟恭”法儿的啊……
方知渊深吸一口气,单手扶额,闭了眼艰难道:“……算了。今晚这些话,我当没听过。”
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,“还请鲁仙首日后不要在我师哥面前胡言。我们并未有过你所想的那般关系。”
鲁奎夫满脸不敢信:“这……”
方知渊找回一点冷静,背过身去抱臂道:“你不要看你君上常常口上说喜欢我,或是常常同我亲昵搂抱,或是习惯纵容疼爱我,乃至有时候他真的高兴了还会亲我……便有了什么误会。我们没有。”
鲁奎夫呆滞了:“……”
——这意思不就是,您们只差临门一脚的双修了吗!?
都这样儿了,为什么还不修他娘的啊!?
方知渊自言自语地强调:“师哥他看不上我的。”
鲁奎夫惊悚了:“……”
——他真真是有点儿跟不太上他们小君后的想法。
您好歹前世也是在大祸中力挽狂澜,受万民敬仰的最年轻仙首,为什么要如此坚定自信地说出这种话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