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那刺骨的池塘里回来的。
梁彬从小便桀骜不驯,父亲不喜他,他知道。百姓觉得他丢了梁家的脸,他也知道。
可那又有什么关系?他父亲是潭州的刺史,是最大的官!
他不相信他父亲会真的舍得把他打死,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梁永清的底线。
只要梁永清在位一天,这潭州人,就永远奈何不了他!
他将桌上的茶杯瓷壶叮呤咣啷地扫落一地,一面不住地咳嗽着,将脸都呛通红。
他望向自己微微颤抖地手,脑海里不住地回想起那张信上的疾言厉辞。
自己的好日子,梁家的好日子,几乎都要因为那个人毁了!
这半年来,那个人霸占了他的身体,霸占了他的父亲。
这也就罢了。
可如今他都已经拍拍屁股走了,自己和梁家为何还要因为他而受到牵连!
想起现在还在前厅若无其事吃饭的那两个人,他的牙咬得咯噔咯噔直响。
都是因为他们!
都是因为他们....
第65章危险
梁永清的指示传达下去已久,这日许溪云带着程砚任维他们起了个大早,要去近郊看看情况。
许溪云将在潭州城街上给许暮亭买的小玩意儿收拾了些,先行打包装好。
今年是她和姐姐第一次在外过年,可自己还是抛下了她一个人。
许溪云想着她一个人看了十几天的店,心里就总是放心不下。
程砚人脉广,一周两次雷打不动地帮姐妹俩递着信。姐姐虽识字不多,可简要的报平安都没什么问题,但是没亲自见着人,许溪云这心里就总是坠着一块大石头似的。
不过幸好,今天要是探查的情况良好,他们也可以着手准备回京的事了。
思及此,她的动作都麻利了些。
这厢和程砚刚走出门,就看见梁彬坐着他那辆打眼的马车往东边驶出,也不知是往哪里去了。
自那日的不愉快过后,即使他们和梁彬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,也再无接触,刚来潭州时的兄弟情深也仿佛从未发生过。
这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许溪云住着难受,也曾主动提出,说让她和程砚搬出去住客栈,可梁永清却是不愿。
他直道他们是潭州的贵人,哪有让贵人掏钱住客栈的道理。
梁永清既如此说,许溪云他们也就只能继续别别扭扭地住下了。
从一开始的一见如故,到如今的割席分坐,见了面便剑...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