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煞有其事,“还忘了一个重要的!”
“若是这样你也觉得不够,那便光着脚踩在这泥土上,与这自然直接接触,事半功倍!”
说着,她便去伸手去脱自己的棉靴。
程砚一惊,一句万万使不得还在嗓子里,刚扶着树干站起来要去阻止,那人已经利落地将两只鞋都抛在了一旁。
许溪云嘿嘿笑着,“太冷了,足衣就不脱了算了。”
说着,便跑去那树根附近踩了一圈。
见她如此,程砚霎时沉了脸,三两步上前将她捞了回来,按在方才两人坐着的位置坐着。
许溪云还没反应过来,只觉自己胳膊被人一把拽住,接着便被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地上,动弹不得。
待胳膊上的力卸去,她才下意识抬头看向程砚的冷脸。
这人好生莫名其妙,刚刚不是好些了吗?怎地又突然生气了?
她正欲开口问,却见对面那人也坐了下来,紧接着,便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双宽大的手扣住,往那人怀里带。
她没穿冬靴,脚上如今只有一双薄薄的足衣。
那人的手倒是温暖的,将她细细的脚踝握了个严实,可陌生的触觉不免也令许溪云心头一跳,她何曾与男子如此接触过!
许溪云忍不住惊呼出声,刚想出声质问,却瞥见那人的臭脸,周遭的气压都低了几度,只得费了些劲将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。
程砚面无表情地将许溪云的双脚揽在怀里,解开自己的披风一层一层地裹住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。
果然不出所料,就这一会儿功夫,袜底也已经湿透了。
程砚手上动作没停,却是眼含愠色,说话也冷了几分“寒冬腊月,雪都还未化尽,你也敢脱了鞋踩在这地上?!”
许溪云被他一嗓子斥得怔住,委屈地缩缩脖子,瘪嘴道:“人家只是想给你演示一下...”大约也觉得自己此举确实不太过脑子,说着说着声音反而越来越小,到最后只剩下如蚊蝇一般的哼哼声。
程砚收回目光,隔着披风又试探了下足底,触手依旧冰凉,甚至水迹也已经有了洇透披风的迹象。
可到底是闺阁女子,他再怎么着也不能去脱人鞋袜。
足衣已湿,鞋也自然是不能再穿。
他看了眼还在一旁撇嘴委屈着的许溪云,起身将她的靴拾回,塞到她手里交代:“拿好。”
许溪云乖乖接过,虽不知他要作甚,但刚刚脚被那人包着,没有风透进来,的确凉意不如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