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与阮将军……”椿予唇角几乎压不住,登时喜气洋洋起来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颜昭瞥了眼椿予,“倒是你,怎得会这般认为?”
“奴,奴也是看阮将军今日的神情不太对。您也知晓,阮将军向来都是冷着一张脸极为吓人,今奴传了话去,阮将军的神情怎么说呢。”
椿予绞尽脑汁地想着词,谨慎地往外瞥了瞥,低道,“有一点点期盼。”
所以他才会误以为成那样。
“期盼是自然的。”颜昭并不打算说出阮程娇的身份,是是非非都与他无关,他不过是搭桥铺路的人。
“明夜里,浮玉轩周围不许旁人靠近。知道了吗?”他细致地叮嘱着椿予。
明月照得夜凉,万籁寂静的时候。
颜昭侧躺在拔步床上,手枕在脸下,静静瞧着那随窗而来的脉脉清辉。心中却是困惑的。
若说陛下已然「药石无灵」,那身子自是大不如前才对。
可一想到清晨的动静,饶是他再压制心绪,此刻也难免又红了耳尖。
不过细想想,陛下今早的确有些不同。过往她虽不常来,但每到祖制的日子,却也得来上几回才会停歇。
不似今日,只浅浅一回就偃旗息鼓。
看来陛下的确是身子有恙,但也不能完全这样盖棺定论,毕竟今晨的时间不允许。
他胡思乱想了好一阵,只烦恼地将薄被盖在脸上。无论如何,这御林军的统领玉佩才是他抓得住,能放在身边的护身符。
白日漫漫随流水,颜昭也没闲着。这几日京都里成婚的人家多,有好些都上了折子,请元苏前往观礼。
他自是要把时间都挑拣出来,再呈给陛下。
整个白日,肚肚都翘着尾巴绕着他不停地蹭来蹭去,颜昭时不时就要停下手头的事务,抱起它逗逗,倒是也没觉得宫中冷清。
眼瞧就要到他与陛下约定的时间,颜昭放下腻在他怀里呼噜噜的小猫,喂了它一个小鱼干,“肚肚乖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也不知怎地,今天的肚肚格外黏人。喵呜喵呜叫唤着,就是不肯从他身边走开。
总归今夜的主角也不会是他。
颜昭叹了口气,认命地抱起肚肚,“那一会你可要乖乖的。”
红霞镶着金边铺满天际的时候,颜昭到底还是由着椿予替自己好好装扮了一番。
元苏到浮玉轩的时候,恰巧碰到颜昭下辇车的模样。
他今日穿了一身竹青色的外衫,腰身挺拔似是一支苍翠的竹。眉眼清俊,飘逸的广袖被风一吹,金线祥云泛出耀眼的光,如果没有那只腻在他怀里胖乎乎的小猫,仿佛要飞上云端的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