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不过依照阮程娇话里的意思……
颜昭刚刚瞧见她时那个想法愈加明显,他遣了候在廊下的內侍离去,只站在远处。
自己忖了又忖方试探道,“此处都是我信得过之人,我也不与将军说些虚话,此事陛下若知——”
颜昭故意停顿,阮程娇忙点头保证,压低了声道,“臣亦明白此事乃「欺君之罪」,若陛下当真要罚臣,臣定不会连累凤君,只说是臣威逼凤君才得了此番机会。”
他已经等了太久。
早前颜昭一直黏在陛下身边,瞧着她们自然又亲昵的模样,阮程娇几乎都快要死心。
正所谓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没想到颜昭竟会主动召他前来,不论颜昭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。这一回,阮程娇只想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。
但他也明白,天下之事多是舍得,有得必有舍。
颜昭开口帮他,必有所图。而他所有的,无非是手中管辖御林军之权。
是以,阮程娇拱手又道,“只要事成,臣心愿达成。御林军此后必然全权听从凤君号令。”
“如此。”颜昭颔首,他猜得果真没错。
阮程娇当真是个男扮女装之人。
但颜昭不在乎,他召阮程娇来,无非就是要这份保证。更何况,他只需安排好场地、时机便可,至于阮程娇能不能成事,都是他自己的造化。
若阮程娇惹怒陛下,也是他所犯欺君之罪。若阮程娇得偿所愿入了宫,他得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,自然不会生出敌对之心。
明明他想得清楚明白,偏生这心里总是隐约有些不舒服。颜昭微微皱眉,伸手捂上发闷的心口暗道,总归这后宫之中也不会永远只他一人。与其坐以待毙,倒不如先与阮程娇联手。
一本万利的打算,话也撂了出去。
眼瞧阮程娇往外走去的步子都轻快不少,颜昭却有些坐立不安。
他手里拿着札记,扫过一眼又一眼,结果半个字都不曾映入眼帘。
“椿予。”
低低唤了最为贴心的內侍进来,坐着的颜昭却也吩咐不出什么。
手边的茶尚未喝就换了三茬,内殿里的燃香也莫名地刺鼻,就连软榻也坐得腰酸。
颜昭蓦地站起,抬脚向往外走。人却茫然,不知该去何处。
或者说,他又能去哪。
“椿予。”
说不清第几回唤了內侍进来,颜昭沉闷地坐在软榻上叹了口气,才要摆摆手让他出去。
“喵——”一声软绵绵的小猫叫声从窗户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