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既是陛下的意思,你又怎么可能违背。拿药膏进来吧。”
他还有许多事没有想清理顺,修长的手指蘸了药膏,一点点遮在那些红痕之上,到心口的位置仍是有些愣神。
“对了,今日怎得不见其他宫的人来请安?”
他记得陛下遣了人来说选秀的事,如今既是过了几月,想来新人已经入宫。
“凤君?”椿予心头突突直跳,“您不记得了?”
“什么?”
颜昭随意应道。他用药膏揉着身上红痕,也不知昨夜的陛下怎么了,心口的地方都有些微微发肿。
药膏清凉,揉上去还是有些细细的刺痛。
他稍稍吸了口气,手指蘸了药膏继续揉着,就听椿予声音发抖,似是慌乱不已,“陛下并未进行选秀,宫中亦无其他人。”
“为何?”这倒是出乎了颜昭预料,他好奇问着。
“因为凤君突然昏睡不醒,陛下甚为担忧,这才推了选秀。”
椿予这话并未说错,可颜昭早就冷了心,又怎么会信。
“又胡说,陛下何时这般在意过福宁殿。多半是有旁的缘由吧,早期府中捎来书信,说是要我安排书钰入宫。他人呢?”
“表公子已经出宫。”椿予一顿,又补充道,“您和陛下还替他指了婚。”
“哦?”颜昭眉心皱得越发紧,只觉这一觉起来,事情全都古古怪怪的,“是哪家姑娘?”
“这……”椿予声音小了下来,眼前的凤君似是并不记得这几月发生的事,多半会觉得表公子会低嫁,但他也只能据实禀报,“是位御林军中的娘子。”
“御林军?”颜昭略一思忖,“可是统领御林军的将军?”
今早內侍们替他穿衣时,曾把一个玉佩仔细地戴在他腰间,颜昭认得,是可调动御林军之物。
“并非是有官职之人。”椿予硬着头皮答道。
“你是说,我与陛下将书钰许了一个普通人?”颜昭声音高了几分,难以置信道,“这怎么可能!”
书钰入宫本就是冲着选秀而来,如今选秀没了,书钰也被赐婚常人。
这几月的他究竟是怎么想的?
颜昭想不通,直接又问道,“那家中可有书信?”
“有的。”椿予忙不迭去取了这几月凤君与府中的书信递上。
纸张是福宁殿所有,上面的字迹更是他所熟悉的。
偏偏放在一处,无一不显得异样。
他竟然会在信中提及这么多次陛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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