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稍稍鼓起勇气,往她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。
只是他刚刚包扎的太过严实。
伤口上没有任何感觉,可那拂过的风,似是一段柔软的锦缎,滑过她并未受伤的指节。
几乎是下意识地,元苏握指成拳。
“还疼吗?”颜昭更紧张,他也不确定这话本里学来的法子管不管用。
元苏看了眼尚无知无觉的男郎,暗暗叹了口气。
“陛下,我还学了新的法子!”颜昭听着她沉下来的气息,慌忙又道,“这次肯定管用!”
元苏摇摇头,单手压在他的薄唇上,“孤真的好多了。”
颜昭怀疑地看她,陛下怪怪的,并不像没事的样子。
“真的。孤真的没事了。”
元苏哪里敢让他再试,更何况他的那些话本,元苏也曾看过几眼。
那里面的法子只适合夜里用,青天白日,饶是宫中无长辈,也不宜乱了章法。
眼看颜昭还是有所疑惑,元苏及时地换了话题,“对了,孤早前在御花园遇见了书钰。”
“书钰?”颜昭愣住,“陛下,那孩子心性还未成熟,可是在御前失了礼数?”
元苏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此事,颜昭心中一慌,忙帮着先打了圆场。
“那倒没有,听说你最近让宫里的內侍教了他许多规矩。孤瞧着,是比之前懂事了许多。”
元苏知晓他在意书钰,顺口夸了一句,又道,“早前孤说过,他在云台山有功。可允他一事。”
颜昭眉头下意识地皱起,万分担忧地看向元苏。
“所以他请求,跟随你我一同往渝北去。”
“陛下,我没有跟书钰透露行踪。”颜昭蓦地跪坐,直起身子,“我只是想着他在宫中也有段时日,如今我身子好转又不在宫中,就与他提了要送他回府去。”
“看来书钰也是个聪明人。”元苏点点头,并不意外,“孤允了他。”
“陛下?”颜昭不解,元苏低道,“此次椿予要留在宫里,你身边没个贴己的也不行。有书钰在,至少能与你有个照应。”
更何况这样的「聪明人」只有放在身边,才更妥当。
颜书钰既能从颜昭的只言片语就推测出此事,足见此人并非是真心入宫侍疾。
加之她并不怎么常去御花园,他却能在御花园遇见她三回,就说明他一直在留心着她的行踪。甚至多半是从她的近侍里得来的消息,才会如此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