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陛下在,我就不怕。”
他只是想,这样一直地,一直地呆在她的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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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服私巡到底不是件小事,单是每日的早朝就需妥善安排。但此事知晓的人亦不可太多,若是走漏了风声,只会让她们跌入险境。
是以元苏秘密召了永嘉侯沈瑶舟、魏太傅、曹太保三人前来。
除去闲散人沈瑶舟,另外两人中曹太保是个性子颇倔的老古板,孤身一人。魏太傅圆滑些,家大业大。
三人听完元苏的吩咐,登时都面面相觑。须臾,全都俯身叩头道,“陛下放心,臣等必当竭尽所能,恭候陛下回京。”
魏太傅毕竟心眼灵活,眼看沈瑶舟是长公子之妻,曹太保又是一直跟着元苏的老人,就她自己是先帝留下的旧臣。
这么一对比,魏太傅显然有些忐忑。忖了又忖,思来想去,把额头重重叩在织金羊毛毯上,恳求道,“陛下此去山高路远,臣之小女盛妤不才,尚算机灵。臣恳请陛下带小女一同前往,为陛下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你理应听过了高太师一行人的事。”元苏不动神色地看向她,“你膝下可就这一个女郎。”
“陛下,臣固然知晓此行许是艰难万阻。”魏太傅拱手,“但陛下尚能为了大晋,为了百姓亲涉险境,臣之小女又怎么能安居后方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
元苏微微颔首,“你既有如此大义,孤也放心将这些日子的国事暂托于你们三人。至于其他朝臣面前,只说孤心火难压,需要静养一段时日,再抉择到底由谁去渝北处理官盐一案。”
“是。”
饶是魏太傅这样的老狐狸,也不免为元苏的这个说辞暗暗叫好。
如今渝北成了一滩浑水,谁若在此时细究陛下行踪,势必会被「静养」的陛下记住姓名,派去渝北。
是以这句说辞,真乃掩人耳目的好手段。
等朝臣离开,在御书房门口一直候着的崔成,借着进来换新茶的功夫,低声道,“陛下,此去舟车劳顿,不如奴也跟着,好照顾陛下和凤君。”
“你?”元苏微微挑眉,回想了片刻,神色平静道,“是了,孤记得你是渝北人士。”
“是。渝北的地形,奴极为熟悉。”崔成躬身,“陛下此次前去,少不得要与当地百姓打交道。奴知晓渝北的风俗人情,定能助陛下一臂之力。”
元苏眼眸一转,这也真是奇了。
渝北官盐一事,朝中大臣全都退避三舍。偏生她身边的这些人,全都抢着要去。
想起白日里颜昭黏着她的情形,元苏点头允了,起身一迈步,又吩咐道,“去福宁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