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颜昭到底还是面皮薄,强压住酸涩的眼眶,这才又做出副清贵稳重的模样。
“如此,孤也就放心了。”
元苏瞥了眼凤君微红的耳尖,唇角泛起些笑意,“今晚孤要给程娇接风洗尘,正好凤君家中也有表弟进宫,这样吧,今晚也叫他来玉淑阁一同参宴,凤君以为如何?”
“多谢陛下恩典,我替书钰先谢过陛下。”颜昭温温低垂下头,她们之间必然还有些正事要说,他稍稍停顿,又道,“陛下,我先回福宁殿去了,晚宴一事,陛下可放心。我定会安排妥当。”
“也好。”元苏点头,又嘱咐了崔成亲自送凤君回福宁殿。
等廊下的脚步声远去,阮程娇这才抬起眼认真打量起元苏,“师姐。”
不似刚刚那般拘谨,这会的阮程娇语气极为放松,状似玩笑道,“你如今温柔了不少。”
“又胡说。”元苏瞥了她一眼,随手翻开一本奏章。
阮程娇唇角一斜,笑得玩世不恭,“怎么是胡说,刚刚师姐对凤君便极为不同。”
“程娇。”元苏无奈地从奏章里抬头,“他是孤的凤君,孤对他自然是不同的。”
“这么说,师姐是中意凤君了?”她好奇地倚在桌案前,啧啧道,“我原以为师姐这一生都不会有喜欢之人,没想到三年不见,师姐便有如此大的变化,可真真是铁树开花。”
元苏伸手在她小臂上轻敲了几下,“越发的没大没小,什么中意、喜欢的,孤只是觉得凤君为人很好。朝政如此混乱,孤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想这些风花雪月,倒是你。”
“师姐想说什么?”阮程娇警惕地往后退开半步。
“孤是忙于朝政,无心风月。你呢?”元苏搁下手中的朱笔,挑眉,“想当初你我一同参军,每每途经一处,就会有许多男郎送你手帕香囊。你那会年少,不懂此事也就罢了。如今你早就到了成家的年纪,在东南边陲三年,怎得还是孤身一人?”
“孤可听说东南四郡的男郎听闻你要离任返回京都,全都哭得吃不下饭。”
“师姐!”阮程娇没想到柳湘竟然连这样的琐事也都一一写在了奏章上汇报,她眉眼一紧,忙道,“旁人不知我就罢了,你怎得也这样调侃我。”
元苏笑道,“此事不提,不过孤知道你自小便有位喜欢的男郎。”
说到这,她深深叹了口气,“过去你不曾与他开口,是因为要保护孤的身份不泄露。如今孤的身份无需再遮遮掩掩,你若愿意告知他姓甚名谁,是哪家男郎,孤可亲自为你保媒,如何?”
阮程娇刚刚还戏谑玩笑的神情一收,那双眼静静看向元苏,“陛下,此话可是当真?”
“孤何时骗过你。”元苏倚在椅背,与她点头,“你且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