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请战道:“大人,让骑兵出击吧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秦牧紧咬着牙关,努力保持着镇定,“传令,让林绍兴的火器营换上刀枪,哪里危急,就扑救哪里,快去。”
一边的李香君一言不发,担心地看着秦牧。
一身黑甲的秦牧就象一尊冰冷的雕塑,坚毅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战场,在他目光里看不到生与死,贵和贱,只有两个字,那就是胜利。
秦牧一直在城楼里,有他那面黑色的大旗在风雨中翻卷着,士兵们意志坚定,虽然情势不利,伤亡惨重,仍咬牙苦撑着;
那面黑色的大旗给了士卒们莫大的勇气,没有恐惧感之后。平时苦练的本事反而逐渐发挥出来,一伍一什的配合开始越来越密切。渐渐挽回了颓势。
秦牧突然一合钢铁面罩,沉声喝道:“骑兵营,随本官出战!”
“大人,你不能.........”
铮!巨阙剑霍然出鞘,直指牛万山咽喉。
秦牧冷冷地说道:“战机一纵即势,你敢多说一句,杀无赦。”
“贱妾在此恭候秦郎凯旋归来。”李香君望着秦牧走出城楼的背影,敛衽盈盈一拜。万千情意,尽在脉脉的目光中。
等到秦牧带着一干虎将下去,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,置于身边的矮几上,她早已决定,哪怕是九宵云外,也要生死追随。
她答应过秦牧。要为他奏一曲《将军令》,现在,是时候了,她抱过琵琶,玉指一拂,铮!声如裂玉。穿透了城头的撕杀声,
城楼外,风雨如晦,阴霾漫空,天公在怒吼。大地已变色;
随着李香君的琴声渐起,汉阳北门轰然打开。一面黑色的大旗刺破了无边的风雨,一个全身玄甲的身影驭着嘶鸣的战马,毅无反顾的狂而出。
在他身后,一片黑然的铁流,滚滚向前,不断撕裂着漫天的雨幕,向敌人狂奔而去。
琵琶嘈嘈如急雨,马蹄滚滚似惊雷,一曲《将军令》,一场生死战。交融着,气翻长江浪,声震汉阳城。
清军显然没想到,岌岌可危的汉阳城里还保留着一支五千人的骑兵,而且阴暗的风雨替秦军掩去了形迹,在远处山上的满将吉托根本没看清有骑兵出城,
碗大的铁蹄密如雨点般敲打在地面上,溅起一蓬蓬的积水和血桨。
“杀!”
秦牧手握巨阙剑,人如虎,马如龙,带着黑色的洪流冲入攻城的敌阵,一个身穿白甲的鞑子悍不畏死的捡起一杆长枪向他斜刺而来。
“嘭!”秦牧左手铁盾一挡,巨阙剑带着战马的冲力狂斩而下,剑光如练,从敌人头盔的下沿劈入,一蓬妖艳的血花冲天而起,敌人的头颅随之横飞出去。
牛万山、牛万川兄弟俩武艺超群,体壮如牛,苦练骑战两年,此时就象两尊门神一样冲在秦牧两边。
一个握着巨大的金锏,一个手持沉重的长槊,战马扬蹄,敌人如麻,但闻牛万川嘶吼如雷,巨大的金锏暴劈而下,蓬!瞬间将一个鞑子手上的铁盾砸得片片飞碎,鞑子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冲击力,狂喷着鲜血倒飞出去;
这边牛万山挥舞着长长的马槊横扫而出,在怒吼声将敌人扫倒一片,黑色的铁流随之狂奔而过,无数的铁蹄践踏之下,尸如碎内,归化为泥。
城上琵琶声急,金鼓和鸣,那娇弱的身影站在城门楼内,风雨吹拂着长裙,目光焦急地寻找着那玄甲的身影,无边风雨,不及情重。
攻城的鞑子在骑兵的猛裂冲击之下,纷纷溃逃下城,望之是洪流下亡命奔逃的蝼蚁。
城头的欢呼声如浊浪排空,直透霄宇,一面面旌旗在风雨苍茫的城头挥舞,士气如虹。
这时远处高坡上的吉托已经反应过来,立即亲率三千女真铁骑,向战场冲来,大地在无数铁蹄的敲击下,阵阵地颤抖着,山川也为之震裂,江水也被惊得沸腾。
秦牧率领着身后的黑色的铁流,在鞑子攻城的步兵阵中狠狠地犁了一个来回,然后抛下满地残破的尸体,巨剑一指,“冲!”战马嘶鸣着奋蹄向鞑子的骑兵冲去。
在雨中,鞑子的弓箭也难以使用,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骑射功夫大打折扣,这是与鞑子骑兵一决生死的最佳时机。
他那面黑然的大旗再次不断地加速,不断地撕裂着阴晦的雨幕,带着浩瀚的黑色铁流,直冲敌人的心腹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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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仗剑渡长江,杀声透汉阳。战争需要激情,昊远需要鼓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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