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俪是心直口快之女,听到古藤的话,她当即辩驳。
只见她坐到古藤的股旁,生气地道:“我们是圣卫队,是该属于圣君,但你别忘了,二十五岁之后,我们有选择的自由。你也别忘了,圣卫队的女孩,都是直接接由各地司士挑选或由学院推荐的,并非完全由我们自己选择的。”
“能够成为守护圣宫的圣卫队员,是家族的荣耀,也是个人的荣誉,但那只是对男性来说的。对于我们女孩,谁都知道,圣卫队同时也是禁脔。却没有妃子的权利,甚至没有宫奴的际遇。我们一方面要尽守卫之责,一方面还得准备被圣君宠幸,而不得有任何的怨言。”
“很多圣卫女孩都想得到圣君宠幸,因为他是王国的最高权位者,也是令女性喜欢的男人。讲得明白一点,更多的是因为他的”权势“,因为这不仅关系着我们本身对周围的影响,更关系着我们家族的利益。你瞧瞧宁雨,自从被圣君宠幸后,她的身分实际比我们高出许多;我比她更早进入圣卫队,更早成为圣卫队长,也得听从她的吩咐。即使是那些普通的圣卫队员,一旦被圣君宠幸,也是趾高气扬……”
“我二十四岁了,明年我就可以自由离职,但找害怕那天的到来,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办。我的家人不准我离职,哀求我继续留在圣卫队,想让我孤独地老死在圣宫,成就他们的利益和幸福。可是我的利益和幸福呢?假如获得圣君的宠幸,多少也做成女人了!但如果圣君一直不碰我,岂非要我连女人都没做成?等得我的牢齢超出三十五岁,便要成为圣宫里做粗活的宫奴。我不甘的!”
“每年都有旧的圣卫离职,每年也都有新的圣卫赴任。但只限于那些知道的秘密不多的圣卫,而那些知道太多秘密的圣卫,其实很难离职,也很难获得真正的自由。即使离职了,也会被监控着,也是不能够随心所欲的生活。像我这样的,知道的事情太多,如果提出离职,怕会被安排在圣宫里充当宫奴。是的,宫奴的际遇也许比圣卫好些,因为可以接触到圣君。可是毕竟是奴啊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为何圣君忽视我的存在!我不是从学院出来的,我十七岁便被司士挑选进圣卫队。我想忠于圣君,我一直也忠于圣君。但我也有我的憧憬和梦想,然而这些都全碎了。我就踏踏实实地做我的血卫长……偶尔幻想圣君会来温柔地宠幸我,让我也做一回女人。然而圣君如何的强大,也是一个正常的人类。他有圣后,有许多妃子,还有难以数清的宫奴,以及近千的女圣卫,同时有许多事情要处理,即使我自觉很美,也没得他的宠幸。”
“昨日圣后说的话,让我看到解脱的希望。你虽然长得一般般,但你从小都是传说,是血玛的骄傲,而血玛是王国的强族。圣后说我们有机会成为你的女人,我理所当然把握机会,争取我能够得到的利益和归宿,难道也该被你责备?”
“你入狱之前,我是见过你的,那时候你才事三岁,生得好可爱。然而长大之后,你不见了那时的清秀!说句不客气的话,哪个女性看到你,都不会立即喜欢你。可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,我发现你的外表虽平凡,但拥有属于你的独特魅力……”
秦俪一口气说到此,嫩白的脸都红透了。她停顿了一会,喘过气来之后,羞意地道:“圣后说,我们其中之一,会被圣君赐给你,我自然乐意。我二十四岁了,我面临抉择的时间已不多。能够归属血玛、能够归属于你,我还考虑什么?说我背叛也好,骂我贪图也罢,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孩,圣后给我指出更好的出路和归宿,我不会假惺惺、羞怯怯地犹豫。我要跟你了,像她一样,做你的奴也行!”
她誓言一般的娇喊之后,俯首下来吻他的嘴唇……
古藤惊得推开她的脸,睁眼看到从她的黑眸里流出的泪水,感受到她的真诚。
他犹豫片刻,伸手搂得她偎贴胸膛,道:“不管圣后如何说,最后做出决定的都是圣君,我不能够在他之前,向你承诺什么或者对你做出什么。你我都是他的臣民,得忠诚于他!”
“如果圣君要你选择,你得选择我。她们都比我年轻,还有得选择……”
“秦俪姐姐,你好卑鄙。”
莎罗妮冷然怒叱。
秦腾坦然回道:“卑鄙就卑鄙,是你亲口拒绝的,你都不愿意了,难道不准我愿意?”
莎罗妮尴尬而羞愤,道:“我哪知道圣君要把我赐给他——你这是趁人之虚!”
莱丝过来扯抱秦俪,恼道:“别用这种卑鄙伎俩,圣君没发话之前,你没有权力私自选择。若是你在之前,与他做出过分的事,不但害了你自己,还会把他害死!赶紧起来,否则我与你决斗,我忍无可忍了。”
“躁动。”
古藤推开秦俪,翻身推倒兰若幽,左手由下而上,拢入她的胸衣,揉抓她的蓓蕾。“嗯?喔?喔!主人,别害幽幽又得换小裤哩……”
莎罗妮气得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,怒嗔:“无耻色胚,别以为圣后说几句话,你就屁颠屁颠的得意,有种就向圣君要了宁雨姐姐,她被你害惨了。”
“我是很没种的。”
古藤堵着兰若幽的嘴,发出爽意的嘟哝,“所以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“走吧,被人发觉异样,谁都别想好过。”
莱丝扯着秦俪出去。
莎罗妮离帐前,忽然回首怨道:“我准备做妓女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