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进了卧室。
扑面而来的暖气。
戚月亮身上还湿着,周崇礼哄她想给她换衣服,她不肯,就想要他抱着,周崇礼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身上和床上被弄得脏乱差,他耐着性子:“你乖,我身上太冷了,你会感冒的。”
她只哭,嘴唇都冻得发紫。
周崇礼指着宋皎问:“要这个姐姐给你换衣服好不好?我不会走的。”
宋皎作势要靠近。
戚月亮喉咙里迸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声,嘴里含糊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她明显被逼出了应激反应,神经高度紧绷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,呛得咳嗽起来,浑身止不住冷颤,仍然不肯放开周崇礼,他心中又怜又痛,亲了亲她的头顶,看了宋皎一眼。
宋皎看懂了他的意思,驾轻就熟,准备镇定剂。
在周崇礼安抚下,注射完一针镇定剂,戚月亮慢慢安静下来,陷入沉睡。
她依旧是坐在周崇礼怀里的,以一种极其信赖和依靠的姿势,似乎拼命的,试图从他的怀抱里汲取安全感,连睡着了也是歪在他身上,手不肯放开。
周崇礼慢慢拍着她的背。
两个人身上都是冰凉的,衣服也是湿漉漉,就是这样抱着。
他把她的助听器取下来,对宋皎说:“浴室放好了水,麻烦你带她去洗个澡。”
宋皎答应,往前走两步。
周崇礼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,皱了下眉,说:“还是算了。”
浴室很滑,他怕宋皎抱不住戚月亮,等下摔倒。
过了两分钟,宋皎走出来。
贺松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,转过身,看见是她,严肃的面孔一松,挑眉:“怎么了?”
宋皎摇摇头:“不让人碰。”
她没说是周崇礼不让碰,还是戚月亮。
宋皎倒也习以为常,很早之前吧,她也给戚月亮检查过两叁次身体,那时候就表现出极度的排斥和恐惧,哪怕她是女性,但因为是生面孔,就很抗拒。
周崇礼对她的纵容很有底线,冷酷的拒绝她的哭脸,只答应她在旁边看着,每检查完一项,她的身体就因为冰冷的机器的触感抖如筛糠,泪眼汪汪的看周崇礼。
看得宋皎都心软了,没见过哭起来这么漂亮的。
也能理解为什么有的男人金屋藏娇的说法,就这样的姑娘,合该捧在手心怕摔了。
检查完最后一项,她也忍不住哄: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啊。”
姑娘把视线看向了她,湿漉漉的眼睫毛抖了又抖,好乖,好可怜,好想rua。
等她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了,就看见周崇礼已经把人抱在怀里了,戚月亮双手环抱着他的腰,头都埋进去,好像有皮肤饥渴症,要拼命从紧密的肢体接触中获得安全感。
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,这都是不太正常的。
她看见周先生,那个一向不苟言笑,明明叁十岁没到,正经的像个老干部一样的周先生,因为过分好看的脸和强大的气场而让人腿软的周先生,抬手摸了摸戚月亮的脑袋,好像很无奈。
他像个巨大的人形玩偶,给脆弱的灵魂找到庇护所。
不过最后一次的时候,戚月亮情况已经好了很多,面对陌生人没有那么紧绷排斥,也不再过分依赖周崇礼,听说好了大半。
没想到这次见面,情况看起来还是不妙。
何止是不妙。
主卧的浴室很大,热气升腾,周崇礼把暖气什么的都开好了,就怕着凉,他自己还穿着湿透的衣服,不方便活动,就把外面沉重的毛衣脱了,只穿了单薄的一件上衣。
接着他开始脱戚月亮的衣服。
听说衣服最早开始形同人类的遮羞布,周崇礼虽然对于戚月亮的小逼很熟悉,但竟怪异的,启齿于窥伺她的裸体,哪怕周崇礼该亲的也亲了,该摸的也摸了。
好像只要没脱衣服,他就尚能自持。
周崇礼一开始还能心无旁骛,皱着眉,快速又专心脱女孩子的衣服,好在并不是很麻烦,他全程目不斜视,盯着戚月亮的脖子。
是因为没地方可以看了。
等脱完,他又一脸严肃,抱起戚月亮往浴室走,浴缸里已经泡好了热水,他把人往里面一放,竟松了口气。
臂弯处,女孩柔软的线条和触感依稀还烫着。
周崇礼感觉自己jī巴一跳。
他扶额,有些羞恼,忽然之间,视线一顿。
水光轻晃,少女娇嫩的身躯浸泡在水中,纤柳般的手臂搭在浴缸外沿,因为皮肤雪白,衬得那手臂上的青青紫紫,密密麻麻,分外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