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这些之后,他戴上手套和围裙,开始给家里做大扫除……
受到消息的湛明同样无奈。
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又怎么了,自从那天之后,游烨直接在某家酒店住了下来,连办公都挪到了那儿,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还不让人随便进来;湛明拿他没办法,只好定时定点送东西进去,有时候是文件、有时候是外卖、或者酒……
这一次,他把消息转发给了游烨,对方足足隔了三天,才回复了一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后面还跟着一句:“你不用管这个,放假回家吧。”
转眼到了年三十当天,游烨大中午才从宿醉中缓缓睁眼,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,把自己丢进浴缸。
这段时间他过得可谓是醉生梦死,除去工作时大脑勉强称得上清醒,余下的所有时间,他都放纵地用酒精麻痹自己……可等真醉了,迷迷糊糊的躺在空荡荡的套房中,看着头顶悬挂的水晶灯时,他又觉得空虚。
以母亲的死亡作为开端,“家”这个词就离他越来越远了,像是遭受了什么不得了的诅咒——他最渴望亲情的那段时光,父亲却专注于如何解决S527上,疏忽了和他的接触;但对方没有错,所以游烨哪怕遗憾,却不怪他。
后来他长大了,骨子里的强势和骄傲让他无法忍受低人一头,辛辛苦苦爬到了权利的顶端,还没来得及呼风唤雨,却又迎来了恶作剧一般的二次分化。
这一次他也没有灰心,他同意了和虞冰的联姻,在“已婚”的前提上,让那些本以为能落井下石的废物们扑了个空。有了S级Alpha的“丈夫”,他的很多越界的、夸张的行为都得到了默许,这像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——野兽们忍耐着狐狸与他们并肩而行,是因为嗅到了对方身上老虎的味道。
诚然,没有这该死的、病态的腺体,游烨大可一走了之,换一个乖巧听话的Alpha标记自己……可“命定之人”只有一位,就像红线只有两端一样,这个世界上,只有虞冰可以标记他、也只有虞冰,才能拯救他。
醉到深处时,游烨也曾想过将一切说出来,包括为什么非他不可的真相,可一觉睡醒后,却又觉得那未免太可悲了……
一段关系到底要破碎到什么地步,才需要依靠道德来绑架对方?
那样卑鄙的事情,他做不出来。
何况游烨终于发现,原来虞冰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,而是根本不愿意相信……可能是包办婚姻本身让他产生了逆反,加上原生家庭的悲剧赤裸裸摆在眼前,最终化成了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。
或许没有这桩婚事,或许让他们换一种方式重逢,又或者不要那百分百的契合度……但千千万万中“或许”,都无法改变眼前已经注定的命运。
游烨从浴缸里爬出来,对着镜子慢慢吞吞的弄干了头发……这些天的日夜颠倒,让他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。将干透的长发披散在脑后,他随手捡了副镜框架在鼻梁上,借此稍作遮掩。
或许是尝过了大悲大喜,他突然觉得,那些地位、权势,都是那么的可有可无。曾经有两个让游烨咬牙坚持的理由:最开始,是他不想白费了父亲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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