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我下辈子一定先练好对男人的感觉,下辈子再见,不能再让别人捷足先登了。”
这辈子没能上韩修,赤烈恒焉还耿耿于怀上了,居然单方面定了这么个承诺。
韩修也是哭笑不得,想骂他一句脑子有病,但是话还没出口,脸色就凝住了。
赤烈恒焉把手指伸进了纱布下面,贴着韩修的伤口慢慢摩擦,然后渐渐用力。
虽然韩修有痛感屏蔽,感觉不到痛,但是他能感觉到赤烈恒焉的手指在往下压,将那快烧焦的皮肤压得重新裂开,指尖凶残地探进了血肉里。
韩修不由得身体绷紧,牙缝间传出倒抽气的声音。
而赤烈恒焉赤红的眸子一直盯着他的脸,像是不愿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
最后,赤烈恒焉露出个乏味的表情,把已经沾满了血的手指抽出来,拿起韩修的衣摆边擦手边嫌弃说:“你被你那不孝子进入的时候,反应也这么冷淡吗?——也太无趣了。”
赤烈恒焉分明是个直的,但是对着韩修这个男人,却总是恨不得每一句都搞一点颜色出来,韩修都忍不住怀疑,要是这货真有下辈子,保不准真会特地为他去练习把自己掰弯。
李恤在门外苦等了一天一夜,第二天天亮时,眼睫毛上都凝了细细的白霜。
然后,天机殿的大门终于在他眼前打开了。
经过这一夜的煎熬,李恤的理智已经被熬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完全是冲动。
当门打开的时候,他终于看见了他殷殷期盼的太傅,而且是已经醒过来的、将淡色眸子睁开来的太傅。
可是这份期盼了许久的重见,让李恤欣喜了不到半秒钟,接下来便是魂飞魄散。
“太傅!!!”李恤简直是惨叫出来的,那声音和当年他去镇北侯府刑室,看到太傅的时候一样的惊慌惨烈。
韩修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里,坐姿是一如既往的端正俊雅,而赤烈恒焉站在他身边,一脸洋洋得意的邪笑。
只因为韩修此刻衣衫松垮着,原本缠在肋部伤口上的纱布被扯开了,凌乱的缠在瘦削又苍白的身体上,而昨晚那样揪心揪肺才止住血的伤口,现在正像个水龙头一样往外渗着血,已经染开了触目惊心的一大片红。
“不——!”李恤看清韩修的情况,痛呼一声,再顾不得什么理智,什么家国,只想立刻冲到韩修身边去,去为他把那涌着血的伤口给堵上。
看自己的恶毒计划果然有效果,赤烈恒焉脸上快意,当即暗中蓄势,打算只要李恤靠近到三丈之内,他就要不计代价出手击杀。
然而关键时刻,一道穿着铠甲的身影从旁冲出,一把截住了李恤冲过来的身体,接着狠命往后拖,远离赤烈恒焉的击杀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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