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也是,毕竟是他弟弟养的猫,顾渺点头表示明白:“它果然和我有缘。”
连名字都很像。
妙妙吃东西速度很快,几句话的功夫,猫碗已经一干二净,连罐头渣都没剩。顾渺琢磨着该如何亲近它,黑猫舔舔前爪,迈步过来,娴熟地跳进她的怀里,用尾巴把自己盘起来,舒服地打起小呼噜。
顾渺:!?
一瞬之间,她有种莫名的直觉,这就是她的小黑。
“小黑?”
她试探着叫了声。
黑猫静静窝在她腿上,没对这称呼起反应。
果然。
意料中的结果,算不上难受,只是感觉怅然若失。
她挠挠猫下巴,生怕自己睹猫思猫,撸了会猫便起身告辞。回头想把粟粟装进猫包里,才发现,粟粟趴在沈易修腿上,睡!着!了!
它的指甲还死死扣在沈易修的白衬衫上!
顾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无语至极,明明是只公猫,怎么比母猫还爱趴帅哥腿上?
她都还没上过手呢!
何惠没给粟粟剪指甲,硬抱起来的话,有把沈易修衣服扯坏的可能性。
顾渺在脑袋里整理了一下下周要做的事,她下周事情还没完全结束,可能也没空照顾粟粟。之前临时要赶毕设,她的实□□时长还差几天,好在实习单位的主编是她熟人,说暂时也不缺人手,让她有空去签到打卡就行。
长时间拖着也不太好意思,不如趁着有空结束掉。
“它想留在这就让它留在这吧,还有个伴。”
对于粟粟这种脑子比较笨的小猫咪来说,只要有吃的,在哪都能过得很开心。
更何况,它看起来很喜欢沈易修,她这个正版主人都被晾到一边。
顾渺叹口气:“我下周再来接它。”
她抬起手,按好电梯。等待电梯上来的时候,她打量起冷冰冰的室设,用力揉了揉眼睛,还是没按耐住,问道:“你真的经常住在这里吗?”
“回国后就一直住在这。”
沈易修走至她身后,随着他的移动,粟粟醒过来,爪子扑腾两下,被沈易修轻轻放到地上。
沈易修说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?”
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顾渺挠挠脑袋,绞尽脑汁搜索词汇,最后,迟疑着形容,“我感觉你很孤独,好像总是一个人。”
沈易修骤然睁大眼,眸底隐隐开始酝酿风暴。
偏偏顾渺仿若未察,还在说些刺激他的话:“这和我听说的,外界对你的评价完全不一样。”
在不知情者的眼里,沈易修荣光加身,有绝佳的能力和光鲜的未来。
在顾渺眼里,沈易修只是一个没人爱的小可怜,凡事必须做至完美,才能符合沈家对他的要求。他可以是任何人,唯独不是他自己。
“顾渺。”沈易修忽然开口。
“嗯?”
顾渺转头,不解地望向他。
电梯已经到达三十层。
“你不是说,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都可以来找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和我结婚吧,顾渺。”
一切的迂回都变得没有意义,他其实并不打算这么急切,毕竟在顾渺的视角里,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。
可就在刚才,或者说,在收到那束白玉兰时,沈易修就转变了想法。
他等不及了。
没有和她接触时还好,和她正式相识,亲身感受过她有多么好的他,再也无法忍受她不属于他的日子。
就像在沙漠中独自行走许久的旅人,他觉得渴,可没有水,他就能期待能喝到水的未来,依靠着这个期待走下去。
但当他真正喝到水,哪怕只有一滴,尝过了水的滋味,便再难接受喝不到水的日子。
他会一直想念那滴水,一直一直。
沈易修难得没有拐弯抹角,一个直球打过来,顾渺几乎整个人都懵在原地,下意识啊了声,以为他是醉了在开玩笑。
当她望向他的眼睛,在里面看到一片清明,全身感官都颤栗起来,一致发出信号:他是认真的。
顾渺确实心疼他,想要救他。
但那是处于对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的同情,就像她高中时弄的那个小型救助中心,她心疼那些小动物,想给它们找个家。
可沈易修不是小动物,他是个有血有肉,活生生的人,同样的,顾渺不能拿对小动物的态度来对待他。
他说,想和她结婚。
这个认知“嘭”的一下,在顾渺脑子里炸开,更令她惊讶的是,可能是先前就有过心理准备,她的潜意识竟然不抗拒这件事。
因为她真的找不到坏处。
在事业上,顾家和沈家强强联手。
在条件上,沈易修无论哪个方面都挑不出错,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结婚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