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!……嗯!”
普罗修特征得你的同意,一点也不客气,架起你的腿就让他的士兵冲击他先前说的A点,你人都麻了,反复的进出又在刺激另两个点位,经过他刚刚的详细科普,你是一点也忘不掉。
“子宫口你也喜欢。”他抚摸你没有支点又同样敏感的后腰,“正常来说那里会痛,但你被改造之后,体内好像没有痛这个概念了。”
他说得还挺委婉,怎么不直接说你直接被改造成xìng交工具呢……
普罗修特没再说话,耳边只有你自己与对方不平稳的炙热呼吸,你以前只体会自己的感受,如今你稍有分神,就能发现对方好像也在享受……
“我喜欢被你容纳的感觉。”他低喘着对你道,“那让我什么都不用想,我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,自己的过往、准则……自己是谁……被你拥抱着的时候也是如此,我能抛弃自己的一切,只当家里最受你宠爱的小猫咪。”
“……嗯……”
感觉这辈子只可能听见一次他说这种话。
遮盖视野的被褥像是要隔绝所有来自于外界与他人的窥探,你与普罗修特在这秘密领地之内接起吻,系统极其贴心为床铺自动清洁,干燥温暖的洞穴里只有两个湿淋淋的人。你生平第一次领略到如何所谓纠缠的终极,肉体与肉体,心与心,外界的所有都被抛却,只有你与他,宛如阴湿潮洞里的两条鳗鱼,像蛇那样交织、厮磨、纠缠……
就这样迎来第二天。
普罗修特似乎是花钱使用系统的额外服务,把两人的身体与床都清洁干净了。它现在是一只大缅因,一觉醒来就能看见自家猫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可爱小脸,你疲劳的心被彻底萌化。
“我~的~橘~~~”
你在它毛绒绒的脸上亲亲亲,普罗修特尾巴动了动,睁开眼,“嗷……”
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什么娇娇声快让麻麻亲么么么么么么么么……
你将缅因大橘锁在被子里,在微透光的黑暗之中颠鸾倒凤凤倒鸾颠,房门被敲两下后打开,来人看见被子下的动静,又沉默地把门关上。
与大猫亲热好一阵,你才放开它,普罗修特跟在你脚边一起出去,里苏特他们又要出门。
“哦……也不用每次都同我打招呼吧。”你握着自己刚喝完的营养液瓶,迟疑地说。
现在你没有照顾他们的工作,他们能进你家门也是因为你舍不得这群小动物……但这和他们本身的意志无关,他们可以永远也不回来的。
当他们拿到自己的公民身份认证,你与他们的法律关系就已经结束了。
“因为……这是你的家啊。”伊鲁索隐晦地指出他们的客体地位。因为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,身为到访这里的客人,离开时向主人打招呼代表他们对你的尊重。
“……”你不理解。不理解他们的动机。
一群抛弃道德准则维生的暗杀者,会因为变成动物被你饲养两年就自此爱上你?即便是受到位面记忆的影响,你给他们戴过绿帽子,还杀过他们,他们居然会选择不为自己报仇,而是选择爱你?
这样的心理你无法理解,你都已经被位面记忆影响到想杀了他们,他们居然能保持冷静?
想要杀了他们、杀了他们,砍掉他们的腿,他们的四肢,他们的脑袋,骨头都断成一段一段,再敲碎他们的头骨,把骨髓与脑浆都倒出来,哗啦哗啦,红色的,白色的……
“——!”
有谁叫了你一声,你被现实世界中的声音唤醒,浑身打颤,被自己刚刚脑海里的妄想惊出一身冷汗。
你以为自己稍微变正常了些,结果……
目光移向随自己意识亮出的系统屏幕,上面数值显示,理智值55点。
结果……自己好像更疯了。
冷静的疯子与发狂的正常人谁更恐怖?你一直认为是前者,这也是你下意识排斥梅洛尼的原因。正常人即使发狂也仍保有对正常事物与标准判断的良知,而疯子本就没有。
你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,一直以来都是,但是现在,你有些不那么确定了,自己会变成疯子吗?也许在某一天,自己对“正常”的认知会被混乱吞没也说不定……
到那时,你一定会狂笑着杀人吧,并会以此感到快乐。
“……今天,有想做的事情吗?”乔鲁诺首先打破客厅室内诡异的平静。
你的目光移向他,微微一笑,“没有哦。”
‘啊,为什么笑了……’(灵感大成功纳兰迦)
‘毛骨悚然!’(灵感大成功+1米斯达)
‘在她脑子里,我们已经被她大卸八块了……’(围观一次脑内屠杀福葛)
‘说什么不讨厌我们,果然是在撒谎。’(预感成真布加拉提)
‘不是,她之前对我们的恶意够明显了吧。’(从没抱幻想阿帕基)
‘因为理智值太低,所以接下来就是恶性循环啊……’(思考对策乔鲁诺)
‘理智值相当于一道门槛,决定异常污染对本体造成的影响,相关的数值还有癫狂值灵感值意志值智力值……灵感值分为幸运与感知,幸运值高可以降低遭遇污染的次数甚至可以降低影响,感知类似于直觉,与之相对的就是智力,智力通过理性推导与调查发现异常,直觉则通过感性的感应直接察觉到异常,意志值可以降低污染的影响,意志值高的本体理智值也会相对稳定,癫狂值是理智降低后累积异常对本体的污染,达到一定程度后,本体就会陷入癫狂状态,也就是发癫……’(福葛)
‘喂,福葛,没人问你这些。’(听得脑壳痛阿帕基)
‘我知道啊……我正在尝试让自己冷静……’(福葛)
‘你还是喜欢碎碎念啊。’(纳兰迦)
在你发呆的这段时间,暗杀队的几人都离开,回神之际,已经过去大半小时。短短一天内遭受太多冲击,你现在只觉自己的脑壳要裂开。
做点什么放松一下,运动一小时,稍微泡一下澡,结果连中午都没熬到。你又没精力刷视频,有什么不需要动脑子呢?正吹着头发,目光瞥见客厅放着的储物柜,最下层的箱子是你用于收纳暂时用不着的各类饰品,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礼物,留为纪念。
是时候整理一下了,不需要的就把它卖掉吧,腾出一些空间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与米斯达一同打游戏的纳兰迦抽神问你。
你之前给他们开放家里电子设备的使用权限,现在他们闲的没事就只能看电影打游戏。
他们似乎没有一个宅人,被关在屋子里两年很难受吧……不过这关你什么事,你才不想共情这群强奸犯。
‘……’(无语凝噎福葛)
首饰盒有好几层,有以前同学送你的生日礼物,还有前男友送的——前男友送的你为什么没扔?!赶紧倒出来丢掉丢掉!
你不是没谈过有钱的恋人,但是有钱和爱人是两码事,他愿意给你买礼物,只是因为他家里有钱,不代表他爱你。
迪亚波罗就很少送你什么,不如说他本身就是命运给你的礼物吧……
刚想到迪亚波罗,箱子就翻到最下面,零碎的各种小首饰乱铺于地,你从保护袋里找出来戒指盒,里面装的就是当年迪亚波罗向你求婚的戒指。
感觉……好久远啊,戒环都生锈了。
你戴在无名指上,大小刚刚好,几年过去,你的手没有变。
人变了。
阳光泼洒在由锈斑点缀的戒身,反射出沐浴全身的银白光圈,手也被点亮了,它仍然这么好看。
“您很爱迪亚波罗?”
你闻声回头,问话的人是乔鲁诺,他放下手里的书,不是随便问,沉默的视线在等待你的回答。
他们都观影过你与迪亚波罗的相识相恋,乔鲁诺应该懂的。那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?故意揭开你的伤疤?还是吃醋了?又或是你天天对他们发脾气,他不高兴了?哪个猜想你都在他平静无澜的表情寻不出。
“你觉得我爱他吗?”你把问题抛给他。
乔鲁诺的眼神微微颤动了几下,仿佛从没想过你会反问他。到底是谁给他的错觉,难道他问你什么你都要回答吗?还是说他当惯了黑手党首领,默认别人都对他言听计从?
“我认为……您以前,是不爱的。”乔鲁诺缓缓说道。
他缓慢的语句仿若潭中惊雷,其余人都一瞬间看向他,好似没人想到他竟然会亲口说出来。到底是他们觉得你爱,还是觉得你不爱但不应该说,你的视线周旋于他们之间,一时猜不出来。
“您对他的爱,是在他离去之后才慢慢产生,因为交往的男友都不如他,这些年您又经历这些摧毁人心的事,所以在您的心目中,与迪亚波罗相伴的时光就成为最美好的记忆吧。”
“……”你歪了下头,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。
‘从根源上将回忆与人分开,否定【迪亚波罗是真爱】这个已有认知,够心机啊,乔鲁诺!’(惊而大愕阿帕基)
‘可惜,她现在就是个白痴,没听懂。’(福葛)
“所以你觉得我爱他?”你问。
“我的意思是,您爱的不是迪亚波罗这个人,而是迪亚波罗对您的好。”乔鲁诺直言,“只要与您有美好的回忆,这份回忆成为您心中的力量,那么您就会爱上这个对象。”
他的意思是,这个对象是谁都可以。
“……好像是这样。”
你无法反驳,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位面的迪亚波罗。你的的确确是在贪恋他对你的好,你想要的是安逸,而迪亚波罗能将其带给你。
‘诶?居然不回怼?’(米斯达)
“你说得对。”你取下戒指,握在手里,脑袋垂入臂弯,“我就是这种人啊……我……”
认清这一点,人生更觉得空虚。哪有谁会无时无刻都对你好?把你放作第一位,这样的恋人根本不存在。
这样的日子有什么过头呢?你没有喜欢的事,没有喜欢的人,闺蜜有她们自己的人生,只有你……你……
你连自己活着的理由都不知道,干什么要活着。
‘别这样……’(福葛)
你想到了福葛。
动画里他整个人也呈现人生漫无目的的状态,但他现在看起来就很健康,没有你这般又是发癫又是死气沉沉,他是怎么解决的?
“福葛,你是为什么而活的呢?”
你抬头望向坐在软垫上撑着脸两眼放空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福葛,他的目光也转向你,等待你继续。
“你看,纳兰迦有友情,阿帕基有正义,乔鲁诺有梦想,布加拉提……这个我不知道,总之他们都有自己的期望或生存目标吧。”
“你呢?”你问他。
“……”他好像一开始没明白你的问题,思忖片刻,“啊……是……这个啊。”
他给你讲述一段故事。
福葛离开小队之后,就在一些餐厅酒吧弹钢琴来维持温饱,每天都浑浑噩噩,直到米斯达找到他,他被迫加入禁毒小队,接受乔巴拿的考验——失控的紫烟于新上位的乔巴拿是重大威胁,保险起见,乔巴拿希望福葛能在这场试炼中突破自己。
“同时也灭掉敌人是吧。”你插嘴。
福葛一愣,“对。”
哈,不愧是乔鲁诺,能利用的都会利用,绝不浪费。你嘲讽似地勾起唇角,但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。
总之,乔巴拿接纳了他,也希望再次成为同伴,福葛为他对自己的这份包容与用心打动,愿意为乔巴拿光明正义的梦想奉献自己的生命。
你欲言又止,憋了憋,“为了别人的梦想?”
“是。”福葛点头。
“你当时还哭了?”
福葛再度点头。
“……”你无语凝噎,完全无法理解。
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别人的梦想而活?那是别人的梦想,不是自己的啊。
“算了。”你木着脸,继续收拾这些小玩意,“我放弃思考了。”
能过一天是一天吧,别多想。
“不能理解吗?”福葛问,你说不能。
“难道你们都能理解?”你实在忍不住问他们,他们却都点头。
“很好,我不懂黑手党。”你继续木着脸。
“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人际关系吧。”布加拉提温和地笑了笑,“据我了解,这里每位公民都非常独立。”
“就是啊!这种奉献自己什么的话,我只在为了人类群体为了国家,还有那些邪教信徒嘴里才会听到!”被布加拉提口头肯定,你激动起来,“要是有个人跟我说要为了我的梦想牺牲自己,或者让我去为了他的梦想——那简直匪夷所思!危言耸听!”
就比如那个让你掏几十万解决他公司危机的前男友!
“……都看着我干嘛。”
你回过神,被他们集中的视线刺得浑身发麻。
“啊~没有,就是你反应这么大,以前没见过你对我们这样,有点好奇。”米斯达摆摆手。
“嗯,很可爱。”
乔鲁诺突然来这么一句,你寒毛要炸,抱紧手臂,“不要对我说这种话!”
“诶——诶——”纳兰迦发出莫名其妙的音节。
‘脸红了!她脸红了耶!’(纳兰迦)
‘啊啊~害羞了害羞了~’(米斯达)
‘可爱吧。’(乔鲁诺)
‘可爱,可爱。’(布加拉提)
‘你故意逗她是吧。’(阿帕基)
几人想笑却憋笑,几人似笑非笑,如果不是要收拾已经倒出来的东西,你简直要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