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绍自动忽视了他的后半句话。
他想了想,觉得瑟尔德都已经是能够信任的合作对象了,那将之前的事情也说清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,于是便将自己的经历详细的讲了一遍。
当然,涉及墨的地方被他不着痕迹的模糊处理掉了,因为他觉得要是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的话,总感觉会变得很麻烦。
瑟尔德:“水种……啊对,菲兹那个家伙的确是很喜欢摆弄花草没有错。”
“瓦伦家系的事情我就是在那里打听到的,”边绍说着,“然后之所以会突如其来的被传送到这里……其实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应该是,这个耳环的关系?”他迟疑着道。
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这母树叶子的关系,虽然为什么他会在恶魔的底盘上挖出这个东西的原因同样是一个迷,但这一点他并没有告诉瑟尔德。
“瓦伦家系的事情,你知道些什么吗?”边说问道。
“我对恶魔没有什么兴趣,”瑟尔德道。
严格来说他对其他所有的种族都不感兴趣,作为恶魔领袖的菲兹的确是跟其他的恶魔不同,罕见的注重礼节这一点是让他高看一眼没有错,但总体上,他完全不关注这些。
可他话音又一转:“不过瓦伦家系的话,与其说是我知道,不如说是我听别人说的。”
要知道哪怕是精灵也是会讲八卦的,毕竟八卦实在是太好的生活调剂品了。
瑟尔德不关注,不代表其他的精灵不会,瓦伦家系的名气显然是相当的大,当然,是在被当做茶余饭后闲谈的那个层面上。
瓦伦家系属于旧贵族,虽然最近有走向衰弱的迹象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如果是出身于瓦伦家系的直系成员,那他们在恶魔当中的身份地位还是相当高的。
小女儿据说是为了嫁给恶魔的领袖而学习礼仪装作淑女,大儿子则中庸无能没有一点建树,旁系的亲戚更像是吸血鬼,攀附在这个已经开始腐朽的家族之上,只是加快其走向灭亡的脚步而已。
“你也不会描述对方的外貌特殊,我想想啊……”
瑟尔德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那样微动了几下,下一刻边绍的面前便出现了好几个漂浮着的水泡,而每一个水泡里都映着一张陌生的,属于恶魔的脸。
“我能够记得的也就这几个了,你先看看是不是。”
边绍:……精灵肉相机啊。
真的厉害,这是什么法术?如果他也会的话何苦纠结于自己的匮乏的语言描述能力。
他的目光从那几张脸上一晃而过,回道:“都不是。”
瑟尔德:“那难办了,其他的我真没注意。”
想调出来记忆储备里也没有。
边绍:“也许就真的是瓦伦家系的下人吧。”
跟他之前猜想的一样,像是切尔森那样高层的,能够使用家纹也不奇怪的管家。
瑟尔德连瓦伦家系的那些恶魔都认不全,更别说下人了。
……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对方偷偷在用?为了显摆身份什么的,那这就更加扑朔迷离了。
“……等等,”他顿了一下,忽然想到,“瓦伦家系的直系成员有几个,这些都是?”
“只有三个,小女儿不算,大儿子在这里你也看过了说不是,其他的都是旁系的,然后……嗯?”瑟尔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“哦对,还有个二儿子。”
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,好像也不常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样子,就连在茶余饭后的闲话里都很少被提及到。
“我貌似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他一面,刚好还记得。”他说着,下一刻又一个水泡在边绍的面前升起,里面映出的脸,俨然就是那记忆片段中的恶魔。
不过这气质实在是不一样,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边绍这么说了,而瑟尔德露出了十分玩味的笑容。
“那只能说明他伪装得太好了,”他道,“真是十分传统的恶魔,为了自己的目的一直潜伏着,伪装着自己,接着在目标达成的瞬间露出真面目。”
“哎,我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,说明他装得是很成功了。”
不过,明明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一面,却能够被本对这些毫不在意的他记到现在,那就说明,他其实也是多少察觉出了一点。
“他的名字叫什么我也忘了,不过貌似是,挺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人前,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在恶魔领地那边还是在别的地方。”
随后瑟尔德又说:“嗯,不过没有关系,那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把他干掉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