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道离开。
眼见陆云琛继续朝前走,纪桓深吸了一口气,急忙挡在了陆云琛前面:“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再赶路了。”
陆云琛道:“走远一些,他们今夜才能安心睡个好觉。”
想到不久前陆云琛吐血昏厥,却还在大火中强撑着操控法术来引水灭火,纪桓又急又恼,却又拿陆云琛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已是入了冬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寒风刺骨,陆云琛手臂上的伤势由红至青,伤口的正中央还冒出几个指腹大小的水泡,让纪桓越看越不是滋味,只得脱下外袍披在陆云琛的肩头。
一直往前走的人,因为他这一举动停了下来,抬手摸了摸身上的衣物,轻叹了一口气,从肩头扒开衣服递到纪桓跟前:“穿好。”
“啧,给你披着你就披着,怎么那么多事。”纪桓没好气地说道,看着这张脸,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,一口气憋在心里,说话的态度变得有些恶劣。
“再晚些天会更冷。”
纪桓皱着眉心,一把夺过陆云琛手中的衣服,又重新把衣服披回到陆云琛肩头。
陆云琛道:“璇玑长老在门中难道没有跟你交代过不可忤逆师长吗?”
哟,纪桓还从没见过小仙尊摆起玉衡仙宗宗主的款来。
一时他怀抱着双臂道:“怎么?宗主还得招出剑阵威胁我不成。”
本以为陆云琛会生气,却只听他轻叹了一口气,再开口时连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:“璇玑长老一向御下极严,她座下的弟子平日在她跟前大气都不敢出,没承想竟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,平日定然没少挨她责罚吧。”
陆云琛说着拢了拢披在肩头的衣服,“我的内门弟子也如你这般,决定了的事,我怎么说都不会听,也不知我出事后,师姐有没有太过苛责他。”
“宗主说的是祁师兄吗?”
提起祁南枭,陆云琛弯起唇角,手中竹棍踏上干枯的落叶,发出一声脆响:“你见过了?”
纪桓轻叹了一口气,从他认识陆云琛开始,只要提起祁南枭,陆云琛眼中的恨意就从未消弭过,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陆云琛在说起那个名字时,无神的双眸里仍带着柔柔的笑意。
纪桓道:“见过,我与祁师兄合不来。”
“那孩子性格是孤僻了点,也怪我,自他知事起一直把他带在山上。”陆云琛提起祁南枭的事,神色语调都有一种谈起自家孩子时的欣喜,“待我伤好一些,回到门中让你们多接触接触,你肯定会喜欢他的。”
纪桓快步上前,与陆云琛并肩而行。
不记得魔族过往的小仙尊,很温柔,像水一般,所行的每一件事想做就做了,不会有太多的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