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那大嫂,孩子的母亲,更是感激涕零,哭得都说不出全乎话来了。
李介丘又叮嘱了几句,才把几人送出了医馆。那娃睁大了眼睛看李介丘,他身上痛得很,但还死命忍着没有哭出来,只是眼睛一圈都是红红的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。但就算如此,他还是牟足了劲捏住李介丘的衣袖,小声说了一句“谢谢”。
李介丘心情大好,可回了头就发现那吕夫郎竟然还没走!好心情立刻没了一半。
吕夫郎轻轻吸着鼻子,似乎还捏着帕子在擦眼泪,小声和几个男人说话。
“也太可怜了!那娃娃背上全是血!连块好皮肉都没有了!”
“我都说要帮他给钱了,可李大夫偏不让!”
“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!这才多大啊,就要受这么大的罪!”
……
他哭得我见犹怜,眼泪汪汪的,哄得周围几个男人跟着苦巴巴一张脸,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皱眉。
李介丘:“……”
李介丘垂着肩膀,面无表情地盯着吕夫郎,正想着怎么才能把人请出去。
吕夫郎也看到他了,眼睛一亮,收起帕子就要走过来,那小腰扭得,像水蛇一般。不过他还没有走到李介丘跟前,眼前突然蹿出一个年轻的小哥儿,这小哥儿叉着腰两眼喷火瞪着自已,凶巴巴地说道:
“你怎么、还没走!看了病赶紧出去!别把路堵住了,后面的病人、还看,看不看了!”
哪儿来的小结巴!
吕夫郎媚眼一抛,掐着腰就要说话,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眼前的叶小尘拽住了手腕,一路扯了出去,甩手就丢出了医馆。
这凶悍的小哥儿还叉着腰怒瞪他,没好气地说道:“赶紧走!有钱来、看什么义诊!不害臊!”
娇娇弱弱的夫郎被推搡了出去,自然也有瞎了眼见不得美人受罪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公道:“这位夫郎……你这么凶干什么!这吕夫郎也是好心嘛,你使这么大的力气,把人摔伤了怎么办,这人家还受着伤呢。”
叶小尘一眼就瞪了过去,也不怕对方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,张口就怼:“你也好心!那你、也出去,你出去扶着,他就不会摔伤了!”
啧,这怎么又结巴又牙尖嘴利的!
那汉子噤了声,没再说话了。可不是他怕叶小尘,他是怕吕夫郎的男人,这要是真出去扶人,传到那衙役耳朵里,可没他的好果子吃!
李介丘抄着手,微翘着嘴角看着叶小尘撵人,觉得凶巴巴的夫郎实在有趣极了,看着看着没忍住就噗嗤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