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,月哥儿那个表嫂、不太对劲。”
月哥儿的表嫂?李介丘很快想到了,是前段时间闹自杀的女子。
他不由皱了皱眉毛,提声问道:“她怎么了?难道又想不开轻生了?”
叶小尘摇头,虽然不是轻生,可他神色仍旧凝重,“不是。说不上来哪里、怪……就是怪怪的,眼神、语气,都很奇怪。”
他把今天在山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了李介丘听。
听到田家二郎竟然把刚进门的新媳妇托付给赵田氏的时候,他也愣住了,不可置信道:“那她现在就住在赵家?这……他家中明明有人啊,怎么把人送到赵家了。”
这点也尤其奇怪,家里爹娘都在,哪有把媳妇送到姑姑家的,就是给了钱也很没道理。
叶小尘摇摇头,语气也很疑惑,“不太清楚……只听说田二郎、和家里不和睦,他娘恐怕不愿,意照顾儿媳妇。不过他家人多,大哥也是娶了媳妇的,妯娌间也能照顾啊?”
不过说到这儿,叶小尘摇头摇得更厉害了,他还记得上次在田家的情形。出了那样大的事情,田大郎两口子竟还关着房门,连面都没露,想一想这妯娌也是不靠谱的。
左思右想是想不通的,叶小尘甩了甩脑袋,然后抬手收起了李介丘带回来的零嘴儿,招呼道:“先吃饭吧。”
提起吃饭,他才又想起另一档子事,轻轻诶了一声,道:“诶,对了。明天,杨禾哥请、我们吃饭。他说之前都是在我们家吃,也该他请一请。还说,他描了绣印,正好让你看看。”
这人情来往总是应该的,李介丘自然没有拒绝的,他点着头笑道:“他手脚还挺麻利的,这么快就描了印儿。”
这说的正是那件送给老太傅的年礼,借着上次吃饭,李介丘把自已的构思说给了杨禾听,还给他看了自已的绣稿,两人都觉得思路不错。虽说新颖,但其实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,杨禾心里仍是惴惴不安,觉得有些送不出手,只得在料子上花功夫,那批料子可是花光了他大半的存款。
要说起来,杨禾也是个敢赌的。他虽然没有十足的信心,可也为此下了一注。
第二天果然是在杨禾的住处吃的饭,叶小尘大概是在帮着忙活,他没有在村口接李介丘,倒是叶杏花和小满手牵手等在村口,等着李介丘就三人一起去了杨禾目前的住处。
杨禾还借住在那间废屋,虽说是废屋,可李介丘再看到那间屋子觉得好像不太一样了。
瞧着像是修缮过,屋顶铺了新的厚实的茅草,新补的窗子上还糊了藤纸1,好歹是能挡风挡雨了。大门也换了新的,看着是直接砍了一截木头拼上去的,木板上的木香都还没有散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