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被子,又将他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,回答道:“嗯,我要走了。我昨晚调的烫伤药在灶房放着,起来后记得要捈,知道吗?”
叶小尘还没睡醒,脑子都是不清醒的,只知道点头。等他听到“灶房”两个字,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,闭着眼睛就要爬起来,嘀咕着说道:“嗯,我给你做早饭。”
昨天才说好不许动手的,今天一早又说要去做早饭。这人明显是睡傻了,迷迷瞪瞪的,睡意都还没有散干净。
李介丘将他摁了回去,拿被子将人裹住,小声训斥道:“还做?昨天说好了的,今天什么都不许做!我晚上回来,要是瞧着你的手又严重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李大夫放了狠话,而怀里的叶小尘沾了暖烘烘的被窝后,睡意立刻又袭来了,唔嗯敷衍应付两句再次睡过去了,压根没听到李介丘放的狠话。
“真是个小祖宗!”
李大夫嘀咕一句,泄愤般伸出双手揉了叶小尘脸,又掐着捏着他的脸颊,把嘴巴捏得像一只气鼓鼓的鱼,揉得两颊都是红扑扑的。末了,才俯下身子亲了亲叶小尘的额头,停顿片刻后又半搂着小满亲了亲。
夫郎孩子不能厚此薄彼,李介丘挨着亲了一轮,这才满意地起身离去。
他走时天还是灰蒙蒙的,只依稀能看到几丝弱光,可当他赶车到了医馆的时候,天已然大亮。
李介丘刚刚走进医馆,就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守在坐堂的侧室边。
李介丘:“???”
“请问……您这是?”李介丘站在那男人身后提声问道。
那个男人脸上蒙了一块灰布,看不清容貌,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生得很好看。眼若桃花,眼尾狭长上弯,眸色透亮黑润,深浓似潭水。
见李介丘到了,郭观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一眼,指着说道:“看大夫的!还没开门就在外面等着了,问也不说!你给他看看吧!”
听到这话,那个男子重重点头,小声说道:“看病的。”
李介丘眉毛微挑,拂袖请他坐下,问道:“哪儿不舒服?”
结果那男人压根不坐,别扭地看着李介丘也不愿意答话。他左顾右看一会儿,才附耳过来小声说道:“大夫……咱进里间悄悄说呗?”
李介丘:“???”
什么情况?还藏着掖着的?又蒙着脸,不会和裘家千金一样病在脸上吧?嗯,不过男人也这样在意容貌?
李介丘不理解,但他还是尊重了病人的意愿,领着人去里间悄悄面诊。
李介丘一边放下挡物的帘子,一边问道:“是哪里不舒服?”
那男子仍是左顾右看,确保了没有第三者在场,才凑近李介丘小声说道:“……”
太小声了,李介丘甚至没听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