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。
盛怒之下的拓拔琰就是个失控的疯子,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,抠裙幺5儿二漆雾二吧椅,联想到他剥人皮、挖眼珠的残忍行径,温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“别怕。”
青年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:“脚好点了么?等会儿我放你下来,你找准机会,先跑。”
“不行,”温久毅然否决,“你是受我牵连,我不能抛下你……”
青年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无奈,更多的却是温柔。
“听话,岁岁。”
这个称呼让温久一愣:“你……”
危险关头,她的脑袋迟钝了许多,还没反应过来,拓拔琰染着怒意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“差点忘了你这个叛徒。”
拓拔琰听不见两人谈话的内容,只当这个哑巴吓傻了,忘了自己不会讲话的事实,搁那儿瞎嘀咕。
“让你追人,你他妈帮着她逃跑?”
他看哑奴的目光像在看一具尸体。
“你在本王身边待了三年,背叛本王的人是什么下场,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?”
哑奴没理他,将温久轻轻放下后,拔出佩剑,不动声色地挡在温久面前。
北戎人骁勇好斗,人手一把武器。
哑奴虽是个外族人,但既然在拓拔琰身边伺候,肯定不能手无寸铁——这把剑,还是拓拔琰赐给他的呢。
只是他以前从未用过,拓拔琰一直当他是个胆小的废物,除了照顾他生活起居和养隼外,简直一无是处。
可是,这个最底层最卑贱的奴隶,今天竟然把剑对准了主人。
“我看你是找死!”
拓拔琰暴怒,都不自称本王了,拔出一柄弯刀直直劈向哑奴。
哑奴拿剑抵挡,兵刃相接,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,两人陷入暂时的僵持。
“跑!”
哑奴一声厉喝惊醒温久。
“你会讲话?”
拓拔琰露出一瞬错愕,意识到自己上当,他恼羞成怒:“你他妈敢骗我??”
三年前,正因为青年是个哑巴,又是俘虏的身份,让拓拔琰联想到生母的遭遇,所以才将他收到帐下为奴。
原本只是破天荒的一次恻隐之心,但哑奴养隼挺有一套,向来傲然的凌苍很喜欢他,加之他虽木讷胆小,但使唤起来还算趁手,比那些个光会阿谀奉承的家伙顺眼多了。
综上种种,才让拓拔琰提拔他为近侍,留在左右。
可是,谁曾想这一切都是装的!
拓拔琰冲动但不是傻子,他立即明白,自己是被算计了。
他气得呲出犬齿,活像头被激怒的野兽,一招一式均下了死手。
他本就是以武服人的君王,实力非同小可。
哑奴显而易见的不是他的对手,落于下风,节节败退,狼狈格挡狂风暴雨般的攻势。
拓拔琰被缠得烦了,反手抽出玄鞭,手腕一松一抖,鞭子用力抽在哑奴的胸口,将后者震开老远,背部用力撞开一棵大树。
拓拔琰提刀向哑奴逼近,哑奴吐出一口血,捂着受伤的胸膛,挤出一个字:“跑……”
温久咬了咬牙,一瘸一拐跑向拓拔琰丢在一边不管的马,翻身爬了上去。
“驾!”
拓拔琰的目标是她,她跑了,拓拔琰顾不上哑奴,肯定优先过来追她。
“还敢跑?!”
果不其然,拓拔琰见她要溜,注意力立刻被吸引,长腿一迈追了上来。
好,就这样将他引开。
温久握紧缰绳,不太利索地操纵胯下骏马。
纵使拓拔琰武功再高,两条腿还跑得过四条腿的不成?
但是她忘了,拓拔琰并非一个人。
“凌苍!”
饲主一声令下,盘旋天空的游隼引颈长唳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下来。
马儿受到惊吓,扬起前蹄,差点把温久甩下去。
拓拔琰一点都不在乎游隼会伤了温久。
毋宁说,受点皮肉之苦,小姑娘才不会想着要逃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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