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快离我远些……”
“别动。”
谢怀蔺非但没有离远,反倒把她搂得更紧。
“乖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“可是你身上太烫了……”
“软玉温香在怀,我要一点反应都没有,还是男人么?”
谢怀蔺嗤笑,温久愣了愣,明白过来他指的什么,脸上温度也跟着攀升,怕推他会让他反应更大,于是一动也不敢动,僵着身体任凭他抱着。
谢怀蔺紧紧拥抱着心爱的姑娘,仿佛在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他撒谎了。
他的热度来源于转移到身上的蛊,左手臂不断传来钻心的疼,是常人不堪忍受的痛苦。
可是和此刻温情比起来,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?
岭南的千个夜晚,他在榻上辗转反侧,每天醒来都要面对失去温久的事实——那才是真正的锥心剜骨之痛。
还好,还好他把她找回来了。
还好,他没有真的失去她。
温久感受到男人的情绪变化,想起李百薇所述谢怀蔺在岭南遭受的罪。
“对——”
“对不起。”
仿佛察觉她的意图,谢怀蔺抢先说出口。
他松了点力气,直视温久的眼:“岁岁,该说抱歉的人是我,是我把你弄丢了,对不起。”
温久喉咙哽得慌:“慕之,你没有错的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:“之前我梦到了过去的事,脑子不太清醒,说的那些话可能有些冲动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谢怀蔺目光一凛:“你反悔了?还是有什么顾虑?岁岁别怕,告诉我,我来解决……”
他语气急切,生怕温久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,患得患失的样子让温久心头一痛。
“不是的慕之,”她稳住慌乱的男人,“我答应了你,就不会反悔。”
谢怀蔺松了口气:“那是为何?”
“我……”
温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:“你知道的,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,虽然刚刚忘了问百薇姐,但之前太医和府医都说过,以我现在的状况,最多只能撑到二十五岁。”
也就是说,她最多还能陪谢怀蔺五年。
她见过父亲失去母亲后的颓唐,也明白谢怀蔺对自己的感情,所以才不希望看到谢怀蔺变成那个样子。
如果注定要失去,是否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比较好呢?
“我应该先跟你说清楚,再做决定的。”温久避开谢怀蔺的眼睛。
“我当是什么。”
谢怀蔺笑道:“放心,李百薇说你只是体虚,好生调理,会慢慢恢复健康的。”
“可大夫和太医都说……”
“听他们放屁。”
谢怀蔺骂了句脏,但马上放柔语气:“别听他们胡说八道,他们就是群庸医。李百薇虽然看起来不靠谱,医术却是天下一流,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,包括你身上的蛊。毕竟她连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都能拉回来,还怕调理不好你的身体?”
温久破涕为笑:“你说的这个人,是不是你?”
“……她有够多嘴。”
谢怀蔺啧了声:“她说的话都含水分,你听个七七八八就差不多,其实我的伤没那么严重,真的。”
“很疼吧?”
温久抚上他的胸膛,手指停在心脏旁几寸。
之前给他上药时便注意到,他这里有一处伤疤,因为愈合得不错,她便以为是皮肉伤,怎想会是差点致命的一击。
“真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谢怀蔺露出混不吝的笑,抓起她的手,作势要挑开自己的衣襟:“要不,你摸摸?”
“……你能不能正经些?”温久嗔怒,“怎么总想那种事!”
“好好好,说正经的。”
再逗下去小姑娘真生气了,谢怀蔺见好就收,换上严肃的表情:“我命人好好安葬了孙嬷嬷,也派人查了她住的地方,但没能找到她和幕后主使往来的信件。”
“嬷嬷心思缜密,庆功宴后被我们撞着,肯定把信都处理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