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池到达里昂的时候这里还是黑夜。
这个时候在中国应该已经早上七八点,而法国大约是晚上十一十二点的样子。
他和徐然一下飞机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了,事实上两个人在飞机上也没说什么话,只是顾池昨夜才喝完酒,在机场和飞机上勉勉强强填补了下肚子,然而他大抵真的是贱命,飞机开了没多久头就又昏又涨的,胃也开始不舒服,徐然不知道顾池的情况,一见他这样吓得不行,人在飞机上又无计可施,只能找了两粒安眠药过来让他服下,这才煎熬的到达了里昂。
下飞机不久外面就有车在等着,只是这酒店订的也真特么偏远,又这么颠簸了个把小时徐然才沉默的带着顾池到达了约定好的地方,徐然给他找了胃药,他吃下回了房间就洗洗睡了。
现在再担心也无济于事,反正他在机场都有手语和肢体暗示过了让江溺不要担心,江溺要是看到监控的时候应该会在意的吧,要是看不出来就不能怪他了,他的动作也不能太明显。
现在的局面单凭顾池自己根本不可能破解得了,他要做的只有等待,等着江溺过来,而他目前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。
事实上什么安不安全的他也不在意,中途出个意外死了也没事。
他已经够累了,再累下去只能接着自杀了。
等吧。
……
”lancel酒店。”
江溺嗤笑:“真会找地方。”
付冬和张深看着电脑上面显示出来的位置也笑了笑。
虽说他们在法国里昂这里没什么势力,但还是有点儿的,恰恰好就在这个lancel酒店附近,说是巧合,怎么可能。
那群人怕是小看了江溺,想要把江溺留在里昂的那点势力一网打尽彻底侵占这一块呢。
啧,也不怕树大招风。
这他妈可是国际刑警的总部所在地。
江溺不怕,毕竟他在国际上没惹过事,没给国家招惹过麻烦,一是他没那个闲心,二是没那么庞大的全身而退的势力,江溺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可能冲破国际防线。
那群人相对而来就危险的多,恐怖分子人人喊打嘛。
他们早就已经到达了法国,此时是法国早上九点。
之所以这么晚到,是因为江溺必须为顾池的回归创造最安全的条件,不能让他的性命受到一丝威胁,所以提前联系了里昂的人,并且利用暗网与当地警方进行了一下沟通。
“莫宴书还没来电话?”
江溺看向付冬。
付冬一愣,摸了摸鼻子,脸颊一烫,道:“他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?”
江溺不耐的啧了一声:“这种时候别给我扯你们之间的私情,我昨晚就给他留了信,他没道理到现在都不回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