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枫本就是随口问问,转而谈起正事,“既然你来了,我想让你亲自演这段戏。你和子绪不论肤色或者手部轮廓都有差别,虽然观众不会注意这点细节,但我不希望电影里有穿帮镜头。”
明白,强迫症。
贺思嘉点点头,“行啊,我不怕打针。”
余枫拍拍他的肩,“不错,演完让你哥请你吃糖。”
吴臻不知何时过来了,就站在贺思嘉身后不远处,闻言微微一笑,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贺思嘉猝不及防与吴臻对上视线,立马转回头,等意识到自己的逃避行为又后悔。
但他并没有选择做点儿什么来描补,而是径直去了化妆间。
换好戏服,贺思嘉走到镜头前,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,吴臻则站在他身旁。
场记打板,吴臻抬手按住贺思嘉的肩膀,而贺思嘉也遵照余枫的指导,将脸埋在吴臻心口。
耳廓里传来吴臻沉稳而规律的心跳,贺思嘉闭上眼,任由自己陷入黑暗。
情绪渐渐下沉,他在心里默默计数,精神逐渐放松。
手腕刺痛的一瞬间,他感觉吴臻双臂多用了几分力,将他抱得很紧,对方下巴轻抵在他头顶,低声说出剧本中没有的台词:“别怕。”
下一刻,导演喊“卡”。
毕竟只是拍戏,不会真的做皮试,贺思嘉第一时间抬起手,见腕间溢出一点血珠。
上午气温不高,贺思嘉只穿着件衬衣,小栖立刻为他披上外套,绵绵则递来棉签。
贺思嘉不轻不重地压住出血点,就见吴臻蹲在他面前,问他:“疼吗?”
不得不说,亲密的肢体接触确实有助于缓解贺思嘉的困境,原本滋生的尴尬隔阂,也在拥抱中消减不少。
难怪演员总被要求解放天性。
贺思嘉摇摇头说不疼,半开玩笑地问:“不是拍完要请我吃糖吗?糖呢?”
吴臻站直后忽然压低身,一手撑着椅背,一手探入他左衣兜里,将他困在狭窄的空间中。
贺思嘉感觉吴臻的发丝若有似无扫过自己下巴,有些痒。
他呼吸一窒,不自觉往后仰,背抵着椅背:“你做什么?”
“找糖。”吴臻撩起眼皮看他,“今天没带吗?”
贺思嘉眼皮微跳,没好气地说:“没带!”
“哦。”吴臻直起身,口吻漫不经心,“那先欠着吧,回头补你。”
贺思嘉嗤笑一声,正想说点儿什么,却见吴臻微微歪着头,一错不错盯着他。
他警惕地绷直背脊:“干嘛?”
“你在紧张什么?”
“我没——”
吴臻倏然一笑。
“思嘉弟弟,你为什么要脸红?”
作者有话要说:小脑斧:吞吞哥哥,你梦里的脸红。
第22章
贺思嘉矢口否认。
他也不相信。
事实上,他的确没脸红,无非是吴臻又一次的戏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