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翊笑了一声,没有看他,而是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着什么。
“梁先生贵人多忘事,忘了我在五岁的时候就说过了,我没有父亲。”
“你!”
梁守山刚动完手术不久,现在气血上头,一时有些呼吸困难。
旁边的女人见了,立刻翻出速效救心丸塞进梁守山的嘴里,一边抚摸着他的胸膛顺气,一边埋怨指责道:
“小翊啊,你也太不懂事了,你爸的手术还是你给做的呢,你这是想再把你爸气到手术室里去啊!”
“你又是谁,恬不知耻的第三者,有你说话的资格吗?”
“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!”
女人随着梁翊的话脸色涨红,梁宸立刻站起身气鼓鼓的维护。
梁翊嘴巴不停,话锋一转,又把矛头指向了他。
“你说不准就不准?四岁才能上户口的私生子,被惯坏的可怜虫。”
梁守山的胸膛起伏的更厉害了,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。
“守山,守山,慢慢呼吸别着急!”
女人双目含泪,看上去委委屈屈,对着梁翊说: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你冲我来,别伤害他们两个,你爸要是气出病来,我也不活了……”
梁翊冷眼看着她给自己搭上戏台子,面无表情道:
“病了就治,死了就埋,管我什么事。”
说罢,他转身就向办公室门口走去。
“哦,对了,殉情是你的个人选择,想死可以,不要跳楼,砸到无辜的人会很难办。”
梁守山自认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气,一怒之下把茶几上的杯子摔了个稀碎,指着握住了门把手的梁翊说:
“你敢走!我捐赠的设备你们院长买都买不到,你敢走出这个门,这批设备你们医院就别想要了!”
可谁知梁翊笑了一声,说道:
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他打开门,向着走廊另一端打招呼。
“罗生,我们在这!”
随后几道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跑过来了几个青年小伙,一个拿着话筒,一个扛着摄像机。
梁翊熟悉的和他们打招呼。
“没想到你们动作还挺快的。”
被叫做罗生的年轻人喘着粗气说:
“没办法,做新闻的不就是抢一个新鲜,我最近正为城市主旋律报道没有素材发愁呢,你可算帮了我大忙了!”
罗生和他寒暄两句,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。
他没有注意到地面上的碎玻璃,热情主动的向梁守山伸出了手。
“您好您好,您就是梁守山先生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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