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什么,你这上面都写着呢。”皇上依旧揉着额头,紧锁着眉。
何其光往前走了一步,眼里颇有些战前的激动姿态,“皇上,镇北侯府镇守北方多年,这几十年来也甚少回京,只是这几年突然与京中人等频繁往来,实在是可疑。再加上玉翡郡主这一事,也颇为蹊跷了些。她贵为郡主,若想进宫,只需递帖子给后宫随便哪位主子,谁敢不许她呀,为何非得隐姓埋名做这番折腾呢?”
“这番做派绝对包藏祸心。”邓全似乎怕皇上不信何其光所言,也跟上前补了一句。
皇上忽然起了身,极认真的看着邓全问道,“你审了她吗?”
邓全没有懂皇上的意思,眨了眨眼,没有回话。
“皇上是说玉翡郡主吧?没有旨意,邓大人应该不会开审吧?”何其光在这事上倒是聪明些。
邓全急忙摇手,“没有没有。”
皇上背着手,闭上眼,思索了许久,才开口,“她嘴硬,估计也不会说什么,不必打她的主意。如今只有口供,实在不好做什么,邓大人,刑部先把这事缓一缓,朕会想其他法子再查一查。”
邓全看了何其光一眼,见他没有看自己,犹豫了一会,说道,“皇上,查案本身刑部职责所在,实在不敢怠慢,而且,有重要人证在,这事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……”
皇上伸手摇了摇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,“邓大人,这事不是你一个刑部办的了的,不必硬扛。朕自有打算。”
何其光还想再说几句,一抬眼看见皇上脸上带着些许愠气,便把话咽了回去。
待两人走后,皇上又把奏折翻看了几遍,反反复复琢磨了一下,倒是不自觉笑了起来。
赵宝江不明所以,凑近了问,“皇上可是想到了什么?”
皇上收了笑容,摇摇头,“让袁新刚来见朕。”
“镇北侯府谋逆,你觉得可能吗?”皇上未等袁新刚站定便直接问道。
袁新刚虽感茫然,但却斩钉截铁的回答道,“这不可能。咱们的探子在北境许多年,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消息。”
皇上冷笑一声,“何其光想给他们扣这样的帽子。”
“这是为何?镇北侯府与何家兄弟也并未有什么过节呀?”袁新刚越听越不明白。
这袁新刚不明白的,皇上明白。何家兄弟怕是盯上镇北军主帅的位置了。他们知道,康家不死绝,康家在镇北军的根系不拨除,他们就很难坐上这个位置,于是就想来个斩草除根。
“对了,景宣的事情查得怎样了?”皇上没有回答袁新刚的不解,而是转了别的话题问他。
“说到这事,皇上,这几日微臣可能要离京去南方查访一下,若是顺利的话,那整个脉络便清晰了。”
“那便尽快吧。早了结便早安心,省的总有人拿这事做文章。”
袁新刚拱手行礼,坚定的答道,“是。”
这边袁新刚还没退出正殿,那边赵宝江就在急急的叩门,“皇上,贵太妃娘娘身子不爽利,想请您去慈安宫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