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皇上拉起太子手,问道:“景霖,她竟然敢伤你?”
“没有,父皇,没有的事。”
“是近前侍卫所说,还说这伤口就在胸前,陛下若不信,可一验。”
太子一紧张,心跳的太厉害,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,“没,没有,父皇。”
“这如今,这种罪名都敢往我身上安了。”康玉翡冷笑一声,太子胸前伤口她知道,原先还可怜他遇刺,现在看来,怕又是一场好戏。
“陛下,玉翡虽从小顽劣,但是个明事理的孩子,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她绝不可能……”
“康公子,刚才太子妃娘娘对殿下的态度您也是见到了,这可不是明事理的人能做到的。”
康玉彻见大哥在口舌上落了下风,顾不得旁边看伤口的小太监,一个箭步往上一迈,就想着替妹妹打抱不平。
好在康玉通眼疾手快,拉住他,“可别冲动,动手了就是我们亏了。”
“父皇,父皇,您看清楚,她可是镇北侯府的玉翡郡主,她怎么可能伤了儿臣。她救过儿臣的,您记得吗?”太子跪在皇上脚边,死死拽住他的手,恳求他尽快清醒起来。
“陛下,若您不信,那位侍卫可作证,他认得太子妃娘娘的样貌,绝不会有错,就是她持匕首伤了殿下。”
“好,好,你都安排好了,自然无可辩驳,栽赃嫁祸嘛,又不是没见过这些路数。”康玉翡倒是无谓。
“娘娘若是觉得这是阴谋诡计,那就让与这侍卫一班的人都上来辨一辨,看那人见到的可是您。总不能这一队人都被收买了吧?”何其光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,似乎就等着康玉翡这句话。
“好,那就辨。”
可太子不敢,这一招万万使不得,当初那队冲进来救驾的侍卫是见到刺客模样的,肯定会说和太子妃一模一样。可恼的是当时只让他们这些侍卫封了嘴,往外不许提,却没说明白那人并不是康玉翡。这到了皇上跟前,他们肯定不敢隐瞒。这事一下两下可是要说不清楚了。
“父皇,父皇,儿臣真的没事,不信,咱们回乾盛宫验一验。”太子想着先把皇上带回去,让王彦风去看清楚了病情状况,再好好解释这事。
皇上揉了揉额头,看着眼前吵闹的人,再看看脚边的儿子。他伸手把太子扶起来,“不要怕,景霖,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……”
“父皇……”
皇上一拍桌子,“你们这些混账东西,越来越放肆,你这丫头,居然还敢杵在这,打发去了慎刑司做苦役。”
康玉通、康玉彻听着皇上这话,犹如五雷轰顶一般,震的全身发颤。
周围的人都面面相觑,听得云里雾里的,这是什么话,又不是奴才奴婢,就算是死罪,也不会往慎刑司送啊。
“陛下,此事未有定论,怎可,玉翡她可是太子妃……”康玉通倒是不知该如何求情了。
“还有人敢为你求情,那再去慎刑司领罚,十鞭子,打的你皮开肉绽来。”皇上指着康玉翡,怒不可遏。
康玉通不敢说话,只能看着太子。太子冲他摆摆手,罚的这般离谱,太子倒是好处理了。眼下先把皇上弄走了,不再生事端就好了。
康玉翡忽然笑了,笑的前仰后合的,她只觉得荒唐,这周遭的人和事,荒唐至极。她看了一眼三哥的伤口,血似乎是止住了,那便也没什么好惦念的了。
她转了身,懒得做些虚礼谢什么皇恩浩荡,出了酒宴场地,便往慎刑司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