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,他交待家里人不要声张,急急忙忙赶进了宫。
太子躺在床上,伤口看着虽不大,但血却流不止,这一盆盆血水往外端,让外面的赵宝江心焦不已。
“赵公公,这,这是怎么了?”李楷看到这场面,心里忐忑不安。
“殿下,殿下遇刺了。”
李楷不敢相信这话,这可是在皇宫里,就算侍卫们疏忽,可凭太子自己的身手,也不能呀。
“谁?抓到刺客了吗?”
“是玉翡郡主,袁大人带进宫里的玉翡郡主。”赵宝江说这话,心里可怒的不行。
“谁?”李楷虽听清了名字,但却实在太错愕,又问一遍。
“康玉翡。”
康玉翡睡不着,在院子里呆坐了许久,身子渐渐发冷甚至有些僵硬了,可她还是不想进房。
外面冷冰冰的气息很有四年前那场大雪前的感觉,也许这样能让她清醒一些。
方妈走了出来,给她带了一件披风,“夜里这么凉,干嘛坐在外面啊?小心你的身子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她回头握着方妈的手,也是冷冰冰的。
“在担心恩秀姑娘的事?”方妈把刚拿过来的汤婆子塞进康玉翡的怀里。
康玉翡摇摇头,“就是睡不着。”她浅浅一笑,“与其说是担心她,还不如说难听一些,是在担心我自己。”
方妈也跟着笑了,“咱们玉翡郡主天不怕地不怕,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不知道太子那边是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皇上身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了。”
在这方小院子里,她已经困了近一个月了。太子捏着镇北侯府的脉门,皇上又不帮忙,她和镇北侯府可以说是忧患重重,这叫她如何安睡的了。
“方妈,不能在等下去了。我要见皇上,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,一定要见到皇上。”
“郡主心急我了解,可是,还是得先安排好,否则,把自己折进去不说,怕还落得难听的名声。”方妈握住康玉翡的手低声继续说:“皇上怕是快不行了,只怕见到了,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康玉翡站起身,她的右手在左手手掌心里反复揉搓。每每到了心里没有主意的时候,她总是习惯这样做,“死马当做活马医吧。总得试一试。”
她想过最坏的结果,无非就是太子拿着苏姑娘这事,计较镇北侯府动过偷梁换柱的欺君念头。这事说大说小,全在皇上的态度上,当若是皇上笑而处之,那便生不出什么风浪来。大盛朝大大小小的事关键就在皇上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