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……”
她后半句没说,微微偏过脸,将那些千转百回的心思、难以厘清的思绪,都干脆地融化在彼此的唇舌间。
被失控吻住的人,又觉得胸闷气短了,脑袋里有一股缺氧般的晕眩感。
商明宝被向斐然主导与引导,乖巧地将舌尖让渡给他,又被托抱而起。她露在裙外的双腿夹着他的腰,将身心的全副重量托付给他的臂膀和托着她两片臀的掌心。
她早就觉得不对劲,被放到沙发上时,心口发堵鼻音发软地问出口:“谁教你的?”
向斐然单膝跪在沙发上,抵在她腿间,两手撑在她脸侧,问:“什么?”
“接吻,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……”
“什么叫做,‘别的乱七八糟的’?”他看着商明宝的眼睛,手绕到了她身后,灵活的手指有力而娴熟地一捻:“比如,这个?”
她的柔软被从束缚中释放了出来,却反而觉得难以呼吸。
沙发边比床上亮,因为有圣诞树的光。商明宝这次将他眼眸里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,身体深处颤抖起来,有热潮涌动。
她勾下他的脖子,落入他带有薄茧的掌心。
耳边清晰地响起了他喉结的吞咽声。
“好软。”他微微叹息着,认真地说。
·
电话铃声响起时,屋内交缠的水声过了数秒才停下。
向斐然此时此刻起不了身,忍了片刻,只能选择将商明宝的脸摁在怀里,一手去捞手机。
商明宝心跳激烈,手臂被他的动作蹭到。
坚硬的。
她瞳孔扩了一下,一动不敢动。
这个……这个东西……可以这么硬的么?
来电显示是方随宁。
向斐然深呼吸一口,接起表妹电话。
方随宁语气欢快地要命:“圣诞快乐,斐然哥哥!”
向斐然冷静得不正常:“圣诞快乐。”
商明宝现在糟糕极了,衣衫凌乱得要命,胸前的曲线只靠要掉不掉的裙子衣片半遮着,锁骨上的红色印记很可疑。一听方随宁的声音,不顾一切地要逃开。
怎么逃?恨不得手脚并用地逃。
可是又逃不走,被向斐然眼疾手快地禁锢住,青筋浮起的臂膀捞着她的腰,将她固定回了自己大马金刀的腿前。
她央求地看着向斐然。
向斐然一掌抚着她脸,指腹安抚性地摸了摸,嘘了一声。
冷静,同时充满对她的怜爱。
方随宁在那头叽里哇啦:“你干嘛啊,语气这么冷淡,不高兴?”
向斐然指腹抹过商明宝唇边溢出的水光,那是被他吻出的津液。
继而意味深长地回答了方随宁这个问题:“高兴。”
非常高兴。
且尽兴。
“高兴什么?”方随宁单纯而怀疑地问:“难道……今天有谁跟你表白,你脱单了?”
商明宝用力果决地摇头,目光惊恐。
不不不,她完全没做好面对方随宁的准备!虽然她们已经三年没见,可是她一直把方随宁当真心朋友!跟她哥滚到一起这件事,容后再报!容后再报!!!
向斐然勾了勾唇,掌心掂住她沉甸甸的柔软,慢条斯理:“没有。”
“我就说……”方随宁快走回宿舍楼了,在门口站着:“我想假期里约商明宝一起玩,去法拉盛吃火锅,你真的不来吗?”
向斐然低瞥商明宝一眼: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方随宁谈兴还没尽。应该是因为今天跟男朋友过得很愉快,所以她喋喋不休东拉西扯。向斐然耐心耗尽,将手机轻轻放到茶几,开上免提,接着,将修长有力的指节插入商明宝的发间,在她耳边问:“要我亲哪里?”
商明宝隔着t恤咬上他肩膀,像是泄愤,又像是忍住自己的声音。
向斐然低笑一息:“咬用力点。”
他也没有乱亲,哪里敢。可是商明宝如此敏感,没碰就软成一团了——
还是碰了点的,实话实说。
毕竟现在指腹就捻着。
方随宁的分享终于到了末尾,向斐然耐心十足地直等到她讲出结束语,才重又拿回手机,声线平稳地说:“随宁,自己玩去。”
方随宁:“……”
挂掉电话。怪怪的?她看看通话记录,我草,向斐然个狗东西,什么时候跟她打过长达十分钟的电话了?
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,圣诞老人驾着麋鹿马车降临,圣诞的雪飘过窗格。
向斐然将手机关机,放到一侧,亲着商明宝的唇角问:“要不要不隔着衣服咬?”
其实不过是自讨苦吃。
冷水澡的滋味,谁洗谁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