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说:“你们年轻人就是太计较得失,太讲究成败,其实不管你在哪个地方混,能混到我和你妈妈这个年纪,都能在这个领域混出一片天地,少说也是中流砥柱,越到后面你们就会把学历看得越透彻。”
沈听眠把三明治分给他们,塞到李牧泽手里的时候,贴过去小声说:“你爸爸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压力。”
李牧泽刚刚脸红脖子粗的,一扭头对着沈听眠就压低声音了,手指不忘在他手背上蹭了蹭:“没事。”
李妈妈拿着手机拍来拍去,不太在意父子的对话,只在他们罢战息兵的时候说:“哪里都有竞争,把这个当做游戏就好,尊重游戏规则,努力了,玩得就尽兴。”
李牧泽随便咬了两口三明治,拉着沈听眠的手:“走,去那边玩会儿。”
沈听眠看向李爸爸,李爸爸对他们摆摆手:“玩得愉快!”
见俩孩子在草地上跑着,李妈妈忽然感慨:“多少人羡慕他有牧泽陪着。”
“应该怎么说,”李妈妈扭头跟李爸爸说,“把他当成砖了,哪需要就往哪搬,往往忽略了他也是个人,有血有肉会难过会伤心,是需要被疼爱的人。”
李爸爸想了想,跟她说:“这很正常,人都想要被爱和理解,很多时候就忽略了被爱的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。不过小眠和一些人的区别就在于,他们是需要泽泽,而小眠是爱泽泽,在爱的同时收获了陪伴和理解。”
“况且这只是暂时的单向,”说到这里,李爸爸笑着说,“这么多年,我受你照顾的还少吗?”
李妈妈嗤笑了声:“没有我你也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李爸爸摇摇头:“没有你,我永远都照顾不好自己。”
“——他们就是这样,大道理随口就来。”
李牧泽把沈听眠拉到大树下,这里风不小,沈听眠打了个喷嚏:“挺好的。”
他说:“你在这样的家庭长大,我能爱上你一点也不奇怪。”
李牧泽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,他们本身就是学历很高的人,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具备真诚的可信性,李牧泽说:“我不想当老师,其实不是要进那种事业单位,学历就不是特别重要,不过每次和他们出来,不管聊什么,最后都会变成一起来教育我。”
时间在此刻流逝得很慢,李牧泽凝视着沈听眠,目光温柔,沈听眠微微笑起来:“我不觉得是溺爱,也不觉得是放养,他们真的很好。”
李牧泽的指尖碰触到沈听眠的下巴,低着眼不知道看什么:“不要担心我,我适应得很好,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会多想。”
沈听眠点点头,“咔嚓”咬了口饼干。
这极其煞风景,李牧泽的吻硬生生扼杀在摇篮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