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这个圈子里的人,大都认同一种说法——柴东要到泽阳任副市长!而且是常务副市长!
下属县区的一把手,到地级市能任常委就不错了,副市长便是例外,能当常务副市长的,绝对是例外中的例外,当然,如果上面有大佬看中了你或是大佬的直系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柴东的能力一般,靠工作上位的可能性不大,那只剩下了一种可能,他是某个大佬的直系人马。
官场这些东西,侍在端看不明白,但姚易竹在其中浸银多年,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的问题。反正柴东就要走了,他的手再长,从泽阳伸到清水,恐怕也够不着。
“你不让杀了他,可以,在他临走之前得留下些东西!”侍在端对这个柴东已经忍无可忍了。
他觉得姚易竹想得太简单,走了,就不能插手你清水的事务了?他只能插手更多。正义开发在清水县城的这几年,柴东没少给下绊儿,也从他们这里伸手要不少工程,从这些工程里,他没少捞好处。
清水开发一直是唐艺在管,唐艺这人管理能力超强,但有一点侍在端对他不甚满意,就是与一些官员的暧昧态度,时不时地给他们一些甜头儿。但唐艺往往能让这些官员听他的指挥,侍在端便也不再计较,不管采取什么方法,能把工程推下去就行。
李木子也曾说过,别把最大的官儿惹急了,他一旦对你这个企业痛下杀手,那你死得会很痛苦。即便是康雅这样的“巨无霸”也只能采取不合作的态度,但绝不跟当地的一把手翻脸。
“小端,你听我说!来,躺下,我跟你说。”姚易竹把侍在端拉到床边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侍在端还真是年轻,虽然经历过太多的风雨,可必须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。
“你说什么?说那个王八蛋怎么欺负你?”侍在端冷冷地说,胸脯还在剧烈的起伏。
“好啦。我不说了。想你了,就想窝在你怀里,听你说说话。我累了,我想先睡会儿。”姚易竹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,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。
侍在端真地气坏了。通过这几年与官场中人打交道,他对一些官员有了更深刻的认识,其中不乏像韩明启这样一心想干事的,姚易竹也属于干事那一拨,但也有一部分像蒋爱武那样的官员,一心想着升官发财,只要手里有权的,就把权力使用到极限,这样的人,是一群真正的害群之马。
侧头看着呼吸平稳的姚易竹,这个女人想当副县长,实际上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吧。如果她真的当了副县长,在清水县,能找她主意的人就不多了。
究竟要怎么帮到她?这还真是个事儿。原来接触的那些官员,大多没有深交,跟他交情不错的,只有韩明启一人而已,而这个副县长不是韩明启能说了算的。
姚易竹睡了大约有一个来小时,侍在端觉得累,想动一下身子,姚易竹才醒来。
“几点了?我睡了多长时间?”
“七点了。走,下去吃点饭吧!”
两个人都关了手机,姚易竹起身把手机打开,里面一通短信跳了出来,有明天开会的,有副职请假的,还有请示事情的。
侍在端也有一通短信,大多是刘晓姿发来的,问他回不回家吃饭,问他在哪儿,还有生气骂他的。
两个人低着头,快速地处理着这些短信。
“在外面吃点儿算了,我一点也不饿。”姚易竹把头发梳理好,从床上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