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三路和二杏来了。这两天在家里,三路的脚都快憋出泡来了。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主事儿的人,虽然陆广阔只半天便回去了,义组的事儿有他顶着,三路却丝毫不敢松懈。二杏来过几次,要跟他去看侍在端,三路骂她傻,这个时候如果二杏控制不住情绪,被刘晓姿看出什么来,往后侍在端的日子可就苦了。
“姐,你就别去了!陆哥说了,丢儿什么事儿也没有。等他回来,再看就行了。”二杏俏脸一寒:“三路,你还是我弟吗?明知道我有多着急!再说了,我怎么就不能去呢!我和丢儿清清白白的,我丢你人了?”话说到这儿的时候,二杏的眼泪流了下来,她赶紧用手背摸去,情急之中的愠怒一时之间竟然消失了,脸上现出哀伤的神色“我是个寡妇,只是个寡妇”低声地说道,泪倏倏地流下来。
三路心里疼了一下“姐,你别这么说。我只是怕晓姿多想,你想去就去,答应我,到那儿只看,可以哭,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。”三路还是善良的,如果真因为二杏侍在端和刘晓姿之间起误会,那他就太不讲义气了,因为发生在二杏和侍在端之间所有的事情,他都很清楚。
看到姐弟两进来,侍在端很高兴,把咬了一半的苹果放到桌上,双手张着要拥抱三路,三路顺势抱了一下。看侍在端没事儿,总算长出了一口气。晓姿和二杏已经认识了,两个女人叽叽咕咕的说什么,两个男人也不去管。
“三路,家里都还好吧?”“好着呢,你就安心养伤吧。我和陆哥两个人查了个底儿掉,也没发现那个人的踪迹,那个兔崽子,难道长翅膀飞了不成?”这两天,三路派出去的人马纷纷回报,没有发现可疑人员。这个人一天找不到,都会对侍在端,甚至整个正义盟造成威胁。有这号人物存在,时时都会让他们有如芒在背的感觉。“公安那边呢?”“什么也没发现,只看到了墙脚下的脚印儿,据说那人的脚还被布包上了。刑侦大队的人说,那个人反侦察能力很强,应该是个老手,或者是个少见的高手。”侍在端沉默了一会儿,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。
“你惹了什么人了?怎么会有人大半夜跑去作案?”三路提出了侍在端已经回答了不下几十遍的问题。侍在端摇了摇头,又把同样的答案重新复述了一遍。“丢儿,可得小心些,现在社会有些乱,昨天听廖梅说,廖东年饭店的流水在头天晚上都被偷走了。”这个事儿,侍在端还真没听人提起过,想想这两天几乎所有人都来过了,只有廖东年没来,他和陆广阔的关系那么好,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听到消息。
“三路,你发现这些天镇上有啥异常没有?比方说,突然陌生人多了,或者突然来了很有钱的?”三路认真想了想,这个信组的兄弟们还真没有反应。信组的兄弟们大多是镇上长大的本地人,谁家有几只羊都清楚得狠。一个陌生人可能不会察觉,如果多了,肯定知道的。
“丢儿,我听三路说你们有个什么盟?那些事儿我虽然不懂,可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,家里的情况,家里人最清楚,选人的时候可得小心些。”二杏的话有道理,关于这一点,虽然侍在端早就有所考虑,但正义盟要想在短时间扩大规模,他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去调查,难免会有别有用心的混进来。可谁都知道,他只是从棒槌沟里出来的一个小农民,要事业没事业,要钱倒是有,但这事儿鲜有人知道,怎么会被人盯上了呢?
二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看起来就像同村关系不错的姐姐一般。但从她躲躲闪闪的目光里,侍在端还是能读出很多东西,关心再怎么掩饰,也多少会有所流露。看到被子快要掉下来的样子,二杏装作很自然地拿起来被角儿,放到了床上,侍在端注意到,二杏那双因为长时间做饭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手,在抽搐着。侍在端的手轻轻抬了起来,下意识地想要握住二杏,幸好三路眼疾手快,把一个苹果塞到了他的手里,侍在端怔了一下,把苹果握在手里,很不自然的咬了一口。
“丢儿,还告诉叔婶他们吗?”三路突然问道。事情已经发生三天了,家里人肯定还不知道,如果知道的话,以侍老转儿的脾气,早就跑来大骂一通了。侍在端摇摇头“等我好了再回家吧。再走告诉他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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