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!我拿二杏当宝一样儿,舍不得碰一下。你他妈的这胆子真是比窝瓜还大,切了那玩意儿,让他下辈子当太监!”狗丢儿薅着他的衣领,把他揪坐到炕沿上,一条腿压住他的身子,伸手就去扒大海的裤子。
“兄弟,兄弟,你真要阉了我啊?”大海再也顾不上什么狗屁尊严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放过他。虽然他是干活儿的人,身板结实,可在狗丢儿手里,却像根面条一样被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,累累垂垂的那玩意儿还是给扒了出来。狗丢儿看了一眼下面毫无生机的那东西,他从没看过这么难看的。“三路,剪!”狗丢儿大喝一声,三路把剪子股儿张到最大,朝着那东西剪了过来。
大海看着剪刀冲自己剪了过来,不受控制地身下一热,一股黄色刺鼻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。大海两眼一翻,倒在了地上。三路一剪剪空,败兴的踢了一脚已经晕过去的男人:“这样就吓晕了?老子还以为他有都横呢!”
狗丢儿到堂屋水缸前,舀了一大盆凉水“哗”一下子全都泼到了大海身上,大海一激灵,醒了过来。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个人,大海再次提起裤子,再次跪到了地上,如捣蒜般地磕着头。狗丢儿却越想越气,把他揪起来扔到椅子上,一拳一拳地猛烈攻击,像打沙袋一般。三路也拳如雨点儿。大海不躲闪,也不还手,任由两个人又打又骂。
“爸!爸!丢儿叔、三路叔,你们不要打了!”清脆的童声传来,两个人同时住了手。
一个清秀的小女孩站在他们面前,好看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,小小的肩膀瑟缩着,身子抖得像几中的树叶儿。她是大海的女儿。狗丢儿心里有些不舒服,实在不愿意让一个年幼的孩子看到这样的场面,可想起二杏,实在压不住心头的火。
“丫儿,你怎么回来了?快出去!我的事儿,不用你管!”大海抬头看着女儿,眼里露着疼惜,说出来的话却很严厉。“不!爸,你们凭什么打我爸?”女孩忽然冲了过来,用劲全身的力气往两人身上扑倒,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,对人高马大的狗丢儿和三路来说,她那可怜的小拳头,跟被蚊子咬了一口差不多。
“你快出去!出去!我犯了错,就该被他们打!就是被他们打死,你也不用哭,我这样的人,该死!该死!”大海失控地喊了起来。
“爸你不能死!呜呜”女孩搂着父亲的脖子,父女俩放声大哭。狗丢儿心里一软,丫儿的哭声让他清醒了一些。“丫儿,你先出去一会儿,大人的事儿,小孩儿就不要掺乎了。”狗丢儿冷冷地说道,这个时候,他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就忘了二杏遭的罪。
“扑通!”女孩跪到了他的面前“叔,我不知道我爸做错了什么,你打我爸,你就是错了!你们都让我出去,可以,我出去,可如果你们再动我爸一个手指头,别看我是个孩子,我也会跟你们拼命!”女孩昂着小脑袋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,泪光中除了企求,更多的是倔强。
狗丢儿从地上拉起她:“等你长大一点儿,懂事儿了,你就知道你爸不单是做错事这么简单,他简直是在作孽!”女孩看了看父亲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。大人的世界,她还不太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