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路知道狗丢儿去看香,跑来跟二杏说起这事儿。这姐俩,一点虔诚的表情也没有,三路还在地上蹦来跳去地学起了跳大神,嘴里叨咕着“天灵灵地灵灵,女妖精快现形”看着三路猴子似的动作,二杏很没形象地趴在炕上笑出了泪。
“三路,你说他为什么不和我约会了呢?”笑够了,二杏坐在炕沿上,闷闷地问。
“姐,我估计啊,这个狗丢儿呢,现在有心理障碍了”
“什么?心理障碍?”二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一涉及到心理,跟精神病是不是有些接近呢?
“唉,姐你想什么呢!那天他看到那个死女人,肯定会吓一跳,对不对?”看二杏认真地在听,三路很满意,接着往下白话:“别说他吓一跳,换作是谁,都得吓一跳?是不是?”这不废话吗,二杏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还有正经话不?”
“姐,你别着急好不好?”三路说话习惯卖关子,先说见解——要不说这个如何如何,评价一番过后再说发生了什么事儿。有时二杏会假装走开,三路看没了听众,肯定会拉她回来,痛快地告诉她的经过。可今天这关于狗丢儿的话题,她可没那个耐心听他的结论。
“爱说不说,不说拉倒,懒得理你!”
“好,好,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,真要跟狗丢儿那什么了,就你这脾气,我们家丢儿姐夫得受你多少窝囊气!”
“你”二杏眼睛一瞪,一拳擂在三路的肩上。三路赶紧举手作投降状,姐姐发怒,后果相当严重。
“姐,说实话,我觉得狗丢儿心里有一道坎儿,至于这坎儿什么样,我还没探出来。不过”想起那天狗丢儿说的那句“那活儿还不知道管用不管用”二杏再大方,这些话三路也说不出口。
“不过什么?”二杏身体前倾,似乎这样三路不用说出来,她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。
“姐,有个事儿我得去证实一下,才能告诉你。要不,我帮你再约一次他吧,你们俩好好唠唠。”三路话题一拐,甩过一个包袱让二杏背了起来。
二杏沉吟片刻,习惯性地把玩着乌黑的大辫子:“他不想见我。我已经找他几次了。”话里面全是失望。
“放心吧,姐,这事儿包我身上。晚上,你躲打谷场麦垛后面。”
从下马石回来,狗丢儿一头栽到炕上,这比干一天活儿还累。侍大嫂倒是兴致很好,儿子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,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儿。
侍老转儿下工回来,一边洗手一边问:“他妈,老刘怎么说?”
“真是那死女人作祟呢。已经请了仙家,把那死鬼给收了。人家说,丢儿让那死鬼给缠上这几天,身板儿有些糟践,得补补元气,初一到十五的子时到他那儿去补元气,看,还给了一盒药丸儿。”
侍老转儿接过盒子,打开看了看,药丸用黄布包着,一共七颗,打开是乌黑乌黑的,跟普通的中药丸差不多,看不出有什么特别。
“嗯,看了就得信,丢儿没耍闹吧。”
“没有。回来就趴到了炕上,还是没精神。那个死鬼,找谁不好,欺负到咱家丢儿头上了。总算给收了,等补回来就好了。”
狗丢儿趴在炕上,听着爹妈的对话,哭笑不得。他都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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