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喊不要紧,狗丢儿被吓得往后撤了一大步。
“二姐,人吓人,吓死人的!”拍了拍胸脯,狗丢儿向前走一步,把粪筐放到了地上。
“大早起的,到这儿来鬼嚎,是你吓人还是我吓人?”二杏的眉毛斜斜地挑了起来,一双眼睛似嗔似怨,狗丢儿不知道那是不是叫眉目传情。
“我正辛勤劳动、捡粪积肥呢,看看这一大筐粪”
“去去臭死了,死狗丢儿!”二杏嘴上说着“臭死了”脚却没往后退,而是向他的方向迈了几步,把粗黑的大辫子摆到胸前,手指缠来缠去,咬着嘴唇,脸有些红。
“二姐,这么早你来干啥?不是也来拾粪的吧?你脸怎么了?”狗丢儿看她脸红,故意逗他。
“怎么了?有脏东西?”二杏不回答前半句,后半句倒是特别在意,急忙问道。
“哈哈二姐思春了!”狗丢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上,还没有形象地拍着大腿。
“死小子,你逗我!看我不掐死你。”二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,作势往狗丢儿的脖子上掐,一股女人的体香扑面而来,狗丢儿下面那活儿十分应景地站了起来。
“二姐,二姐别掐我,哎呀,你真下的去手啊。”狗丢儿被二杏那软软的身子一碰,嘴里说着,手却不由自主地把二杏那小细腰搂紧了。
“你个死东西,小白脸,没好心眼,看我不掐死你。”二杏一用力,坐在田埂上的狗丢儿便被压到了下面,两张唇好死不死地磕到了一块儿。
时间就此停住,二杏好歹比狗丢儿多吃了一年盐,他下面那武器蓄势待发,她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。
“二姐,你真香!”狗丢儿两眼发空,嘴里呢喃着,突然间把二杏的唇按到了自己唇上,两人都是生瓜蛋子,谁也没被开发过,一点技巧也不讲,便胡乱啃在一起。
清晨薄雾中,年轻男女发出的啧啧声,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响亮。
“死狗丢儿,你欺负我!你看我不找侍老转儿告状!”沉浸在**中的侍在端同学,感觉到有水珠儿落到了脸上,接下来便是二杏的“八卦连环掌”不过没打在脸上,而是打在了肩上。
看到二杏哭了,狗丢儿心下不由一紧,想要伸手去抹掉那泪珠儿,又怕再被她打,讪讪地缩回了手。如果二杏真告诉了侍老转儿,他那个爹,不剥他的皮才怪呢。
看狗丢儿呆呆傻傻地手拄着地站了起来,二杏“扑哧”一下笑了:“哎,你喜欢我不?”这一问倒把他给问愣了,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。
“死样儿!”二杏整了整衣服,扭着两半丰满的臀,走了。
望着二杏的背影,狗丢儿的心突然被填得满满的。二杏是个好女孩,人勤快,长得好看,两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,上学在一班,放学一起走,玩过家家她当他媳妇“二杏,你当我媳妇!”——这是他小时候说的最霸气侧露的话。
二杏长大以后,两人见面不太爱吱声了,特别是人多的时候。狗丢儿能察觉得到,二杏水汪汪的眼里,藏着莫名的情愫。她的目光,就像绣花针,总会扎得他心肝一颤。
二杏扭来扭去的背影,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里。狗丢儿这才捡起地上的粪铲儿,背上粪筐,再也没有心思拾粪,百感交集地回了家。
还没进院门儿,就听到他家院里一片喧嚣,猪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