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惜往返数次,却一无所获,为此,太宗还迁怒了程公,以至于程公迟暮之年还招到贬谪。““那现在江湖上的传闻,又是为何呢?““这事儿还要从前几天我们谈到的十几年前,京城富商张世栋的灭门惨案说起了。诚如那天我们说道,这张世栋本身并无功夫,却对外说得到了《飞将兵鉴》。以至于引来了杀身之祸。““唉,这就如同三尺孩儿说自己珠宝满囊而招摇过市,哪有不被强人 抢劫的道理。““是啊,这武功秘籍对于江湖人来说,简直比黄金还珍贵。江湖人都说,当年程公尚无一点根基,只凭三招已经可以与天下英雄抗衡,倘若自己学全了,岂不是天下独步。“霍青玉一声短叹,“天下独步又怎样,纵然成为九五之尊,吃不过数两,睡不过三尺。人,走得越高就越危险,那里能比得上我现在的逍遥。““哈哈,了不起啊,兄弟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人世,你这样的思想真是难得“阿六不禁对这个年轻的小兄弟由衷地赞叹。
“大哥,你还是接着说吧。“阿六的夸耀让霍青玉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不过,在张世栋的家里,的确是没有《飞将兵鉴》的。不然,以他妻子万花夫人的造诣,定能成为不世出的人物。““那眼下兄长正在奔波却为为何呢?““兄弟啊,其实这皇家秘事,本不是我等需要知道的,但我们已经不是局外人了,因此还是向兄弟和盘托出吧。前些日子,在程公的祖祠里,出土了一块石碑。这个石碑上,记载了很多关于《飞将兵鉴》的事情。目前,朝廷虽然没有大的波澜,但毕竟倘若这绝世武学流落出去,不光会使得江湖陷于动荡,还可能危及皇权。因此,皇帝太委托陆尚书,负责寻找《飞将兵鉴》。这才有了后来的解开谜题,寻找白虹剑的事情。““想不到这各种情由,竟然如此复杂。““兄弟,江湖,本来就只是江山的一个部分。平时二者没有联系,但一旦联系起来,就是一场浩劫。你我江湖中人,此时已经被卷入这个漩涡了,哪里还能抽身。“语气中,竟然透着几分凄苦。
当二人充沐桶中出来的时候,春天的傍晚让霍青玉心中冒出一阵寒意,不知这寒意是来自春天,还是自己内心对于为止的一种恐惧。
刚才阿六最后的那一席话,不断在霍青玉心中翻滚。也许,选择了江湖,就选择了这种风险。以前的风险,只是他个人的风险。但如今,却似乎与江湖命运,甚至国家政权联系在一起,怎能不让他觉得隐隐不安呢。
好在,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,霍青玉一向是个乐观的人,对他来说,只要有一壶上好的美酒,加上一碗河口镇正宗的笋干烧牛肉,就可以让他忘掉烦恼。
霍青玉和阿六在云水居的二楼雅间里,要了一桌子的好菜和佳酿。洗去风尘的疲劳后,二人胃口大开。这云水居的笋干烧牛肉,葱闷羊肉卷,和清蒸鲂鱼都是极为出色的。
二人推杯换盏,不一会儿已经是微醺了。就在吃酒间,楼下突然人声攒动,喧闹了起来。霍青玉透过窗户往下望了望,之见一群衣着光鲜的仆人,前倨后恭地拥着一个公子哥打扮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任谁看了这个青年,都不会怀疑他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。一身长袍白衣胜雪,身上的服饰,无论是腰带,靴子,都是十分名贵的工艺。而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的气质,显然表示了他并不是暴发户的子弟。要么是京城的达官之后,要么就是世居洛阳的名门望族。
而一旁的阿六,见了这个青年,却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“大哥,你认识他?“霍青玉问道。
“是的,他可和老爷有很深的渊源,甚至和你都会扯上关系。““哦?““他就是当朝宰相,张贤恭的小儿子,张衍。这个张衍,从小就是个二世主的料,他爸的老奸巨猾没学会,飞扬跋扈却是学了个十成。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惹事,但他却有个克星。““是谁?”
“便是老爷的小女儿,陆筱芸。由于以前张相的府邸里本家很近,因此张衍经常跑过来玩,可以说和陆筱芸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。这小子,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飞扬跋扈,但在二小姐面前完全个乖乖娃,小姐叫他往东,他绝对不会往西。小姐叫他趴着,他绝对不敢站着。““哈哈,看来你家小姐也算个人物了。““唉,可是现在这两人都大了,自然是情窦初开了。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,你情我愿的。张衍就教他老子来跟老爷提亲,老爷一向不喜欢这个登徒子,可张相权势熏天,加上小姐又未谙世事,对这小子喜欢得紧,因此老爷只好答应。“阿六说着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从他的语气中,霍青玉能够感受到一种无奈的情绪。人,一旦进入了政坛,的确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。阿六跟着陆尚书十年,对这个传说中的小丫头,自然是如同半个父亲一般的感情了。
“不过,我倒觉得,二小姐只是涉世未深。我感觉得到,她对张衍的感情,还算不上男女之情,顶多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吧。“阿六突然说道而这时候,楼下的喧闹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。
却说刚才,张衍一进店门,就有随行的仆人大声吆喝老板安排旅店和饭食。谁知道来得晚了,上房已经客满。老板知道张衍的身份,只好上来连连陪不是,然后叫人把自己家住的后院全部腾出来,仔细收拾好后,让张衍一行人住。
张衍虽然不悦,但毕竟是一行人甚多,此时毕竟不在洛阳,不方便赶走整个酒楼的客人,只好勉强答应了在后院住。而随行的仆从立马呼这含那,一会儿要老板准备上好的摆设,一会儿有要店里准备上好的饭菜。弄得整个大堂喧闹不看。
然而这时,楼下酒桌子的一个五短汉子,却阴测测地说了一句:“装什么派头,不过是仗着老子在外面乱跑的一只小狐狸而已。“这话虽然声音不大,但却如同锯子锯在金属上一般,吱吱地很刺耳。以至于这个声音可以压过所有人的喧闹声,让张衍听得清清楚楚。
张衍还没有开口,他身边一个仆人就走了过去。也不答话,狠狠地一耳光扇了过去,边扇边骂道:“什么东西,活腻了是不是?“而那个仆人只觉得眼前一花,那个汉子已经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,也不抬头,只顾自己喝酒。
“哈哈,看来这些人要吃亏了。“霍青玉说道,刚才听了阿六的话,他本就对这个花花大少没啥好感。此时见到有人寻他们的晦气,自然喜闻乐见的。
“兄弟,你可识得此人?“阿六扭头问霍青玉到。
“嗯,不认识。刚才从他的轻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而他的穿着打扮也没有什么特点。““哈哈,兄长我可认识。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司徒空空。““哦?他就是那个著名的小偷?”
如果说石惊三是盗匪的翘楚的话,那这个司徒空空就是小偷界的魁首。此人偷技十分精湛,但偷盗的对象往往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土豪,或者是欺善怕恶的武林败类,所得财物往往也是分给一些穷苦百姓,因此在江湖上也是有些侠名的。
“听说此人来无影,去无踪,江湖上认得他的人屈指可数。“霍青玉说道:”不知道兄长是怎么认得他的呢?““哈哈,因为我也被他偷过。几年前,我去临安替老爷办事,结果被他偷了钱袋子。我本来已经以为找不到了,但后来遇到一件事。“阿六顿了顿接着说道:“当时我遇到一个老太,家里吃了官司,要被没收田产。后来我出手帮她打赢了这次官司,结果那天晚上,我的钱袋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。上面还留着一张纸条,我才知道,我遇上的那个小偷,乃是大名鼎鼎的司徒空空。虽然我记不太清他的样子,但他的个头和声音,我却记得十分清晰。”
却说楼下,张衍的仆人见到自己的一记耳光竟然落空,登时火气,便重重一脚踹了出去。谁知道,脚踢之处,竟然坚硬无比。这一下只疼得那个仆人哇哇直叫,低头一看,本来放在几步之遥的一块垫花盆的石板,出现在了司徒空空的手上。而这一踢正好踢在石板的棱角之处,哪有不疼之理。
其他的仆人见同伴吃亏,立即喝骂起来,还有的直接拔刀在手。这一下,大堂所有的客人一下都慌乱了,几个女客,歌姬更是吓得发出了尖叫,场面几乎就要失控。老板和伙计吓得浑身颤抖,缩在柜台后面,哪敢上来劝架,只是不断祈祷希望不要闹出人命来。
而司徒空空此时却不慌不忙,唔自坐在饭桌边,斟着酒喝。这种傲慢的态度立时彻底激怒了张衍,对身边的仆人点了点头。几个仆人立时吆喝了一声,举刀一起向司徒空空招呼了去。眼见钢刀就要砍在司徒空空身上了,却见人影一闪,“当…当..当”几柄钢刀砍了个空,重重砍在了桌子上。
众人眼睛一花,司徒空空已经闪到张衍面前,“啪,啪”两记清脆地耳光重重打在了张衍的脸上。接着哈哈一笑,笑声未尽处,身影已经闪出了客栈大门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到这时,张衍和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而两记重重的耳光,已经打得张衍腮帮子都鼓起来了。身旁的随从唔自惊魂未定,战战兢兢地问道:“少爷,没事吧。”而这话得到的,是张衍重重的两记耳光。
自从出娘胎开始,张衍哪里被如此羞辱过,只气得眼睛都要瞪裂了,而偏有这不识时务的仆人来问自己,于是一肚子的火气便发在了仆人身上。
“蠢材,还不快去追。”张衍发疯一般地冲随从怒吼着。而众人这才一声呼啸,然后一群人跟着张衍追了出去。
这一小插曲,却给楼上的霍青玉两人带来了个乐子,等喧闹过去,盘中菜肴已经凉了。两人寒暄了几句后,便各自回屋休息了。
房间里,霍青玉正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。镇上最好的青楼“怡情院”的头牌,秋云姑娘正在床边给他按摩着,旅途的疲劳得到了完全的释放。
这秋云在流落风尘之前,和霍青玉曾经有过一段露水姻缘。后来虽然流落青楼,却并不自甘堕落,大多数时候只是卖艺而已,极少出阁为客人侍寝。不过好在无论是品画还是抚琴,她都是一绝。因此很多时候,只靠这两样技能,也能让怡情院赚得金银满钵。
既然赚得到钱,老鸨自然不会太为难他,除非秋云自己愿意,否则绝不主动答应客人要秋云侍寝。只是今晚重逢旧时相好,秋云才让丫鬟送来香囊,亲自来到云水居陪霍青玉。
享受着秋云温柔的按摩,霍青玉突然想起了那个张衍来,便问道:“小云,你知道张衍这个人吗?”
“是张宰相家的那个公子哥吗?”秋云显然是知道这个人的。“每个在河口镇住着得人,都知道他啦。他这两年经常来河口镇,看样子定然是出去办事了。这个公子可是一身的贵胄子弟的脾气,一般人遇到他,只有吃亏的料。听说,今天他吃了亏?”
“嗯,他遇到个十分厉害的江湖人物。”
“哈哈,他们这种公子哥,从小养尊处优。哪里知道天高地厚嘛。”虽然这样的公子哥是他们这种青楼女子的主要经济来源,但青楼女人其实和任何一个女人一样,更喜欢那种有能力的男人。虽然这种感觉在金钱面前是很脆弱的,但这毕竟是每个女人的共性。
“那我呢?”霍青玉翻过身来,笑嘻嘻地对秋云说道。
秋云笑着看了看男人精壮的身体,然后伸手握着了男人那早已坚挺的肉棒,一边轻轻套弄着,一边柔声说:“如果说他们是金闪闪的黄金,那公子就是最出色的美玉。高贵,脱俗,却又最是实在。”
虽然秋云的话不一定是真心的,但确实让霍青玉十分受用。一边伸手探入秋云的衣襟,揉捏着秋云光滑的椒乳,一边在秋云的头顶轻轻按了按。
秋云知道男人的意思,白了霍青玉一眼,乖巧地低下头,含住了霍青玉火热的肉棒,温柔地吮吸了起来。
“呼”,霍青玉的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一股热气。这种极品的青楼女子的口舌服务,自然比起几天前郭秀那胡乱地手摸带来的快感要多得多。想到这里,霍青玉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青春亮丽的美少女。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,有没有想自己。男人就是这样,即使未必对女人懂真心,但却希望每一个女人都牵挂自己。
秋云不断起伏地吮吸着,一边用娇艳的红唇摩擦着霍青玉的肉棒身子,一边不断用香舌刺激着突起的马眼。晶莹的唾沫不断顺着嘴角流下,涂满了整个肉棒。除了肉棒,秋云还不断用舌尖打扫着霍青玉胯下的阴囊和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。
娴熟的口技让霍青玉欲火中烧。抱起了秋云按在了床上,几下之后,已经熟练地把秋云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。秋云顺从地分开了双腿,霍青玉便迫不及待地把火热的肉棒刺入了秋云的体内。一时间,客房中莺声燕语,颠鸾倒凤,好不热闹。
第二天早上,霍青玉和阿六起了个早。今天他们还要尽快赶到洛阳城,于是便早早的上路。倒是秋云,虽然是过关了这种露水风情的日子,但也不禁黯然神伤。一直把霍青玉送到了河口镇外才停下脚步。
一百里的路程并不算长,加上两人胯下都是出色的驿马,两个时辰后,二人已经身处洛阳城中了。
五月的洛阳,已经开始露出一丝炎热之气了。牡丹节的盛况已经过去,但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热闹。与余杭的婉约娇柔不同,洛阳宽阔的街道尽显皇城气象。街道两边的店铺林立,杂货店,服饰店,古玩店,茶舍,食铺,可谓应接不暇。而走方的郎中,耍把式的卖艺人,捏着面人的手艺匠,成了这些街道上被大家追捧的对象。
二人并没有做太多的停留,径直来到位于城西的陆德昭的府邸。陆府位于洛阳城西专诸巷的一个僻静之所。府邸的大门并不算高大奢华,但一块御笔亲题的匾额却显示除了主人的高贵的身份,金漆涂制的“刚正不阿”四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阿六轻轻敲了敲门,不一会儿,一个老仆打开了大门,见到阿六,立即躬身叫道:“管家,您回来了。”
阿六笑呵呵地对老仆说道:“老洪,别来可好。”
“好,好着呢,老爷和家里人也都好着,烦劳管家费心。”老洪热情地答道,虽然是白发苍苍,精神却十分矍铄。随即又对霍青玉恭谨地道:“原来有贵客临门,失礼失礼。”
“哈哈,老洪啊,这个青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。正是大名鼎鼎的‘醉玉颓山’霍青玉。”
“啊,原来是名动江湖的霍少侠,老奴失礼失礼。”
“老爷在家吗?”阿六问道。
“在,老爷刚下朝回来,此时还在用茶点,老奴立即去禀报。”说着,便转身往里屋走去。霍青玉望着这个老头的身形,竟然是步履轻盈,落步稳健。显然身上是有不俗的轻功底子。
阿六招呼这霍青玉缓步向院内走去,而这时霍青玉才仔细打量着这座威震天下的刑部尚书陆德昭的府邸。府邸虽然不是十分巨大,但设计确实显出了极其深厚的庭院设计功力,假山,水池,楼台,亭榭,配合得相得益彰。无论是大方面的布景,还是细节的装饰,都是上乘之作。江南自古以庭院闻名天下,而眼前的院子与江南的小桥流水相比,显得更加大气。
“不知兄弟对这庭院看法如何”阿六问道。
“非常了不起,无论是设计还是工艺都是大师之作。”霍青玉由衷的赞叹道。
“哈哈,这可是我家老爷的手笔。”阿六得意地说道。
“哦,这还真让人肃然起敬。”霍青玉心里,不由得对这位看上去只会抓贼破案的刑部尚书充满了好奇。
穿过前院,两人来到了前厅门口。而这时,通往内院的门里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。
“六叔,你回来了。”话音未落,一个少女出现在了通向内院的门口。
当看清了少女的模样后,霍青玉不由得带了一呆。如果说形容女子的貌美是宛若天仙的话,那眼前的女子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广寒宫的仙子。
玲珑的身材却并不瘦削,圆润的肩膀就像是精巧的工匠用刀削而成的,高耸的胸部上挺着,体现了属于青春期的少女才有的惊人的弹性,丰腴的翘臀,却展现了少女逐渐成熟的风情。纤细的蛮腰承接着女子上下半身的突起。霍青玉这种花丛老手知道,女人的胸和臀是不是完美,更重要的是看腰。太粗则完全破坏美感,太细则显得缺乏生机。而眼前女子的腰肢简直完美得就像是一滴一滴用蜡滴成的一样。
而女子的脸庞更是迷人,玲珑的眼睛眼角上扬,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风韵之情。乖巧的鼻子,娇艳的红唇,还有乌黑的头发和光滑的皮肤,这一切,都是那么地完美。眼前的少女,简直就是画家顾恺之笔下的美人一般,即使霍青玉是出了名的风流大少,不禁也被眼前的少女的美貌所吸引。
少女见阿六身边有个陌生人,不由得大量了几下。霍青玉这种人,即使眼前的女子再美,也不会因为欣赏美貌而失态,见少女正打量着自己,便轻轻地点了点头,还了一个迷人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