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红色的高跟鞋,交错拾级,一下接一下地,敲响木板阶梯,划破下层房间的寂静。新婚刚半载的人妻,由“换偶”欲望越趋狂热的丈夫,三度安排,准备奉献予又一个陌生男人猥亵。百感交集,女主角终于走下螺旋楼梯的最后一级,踏足六星级酒店套房,名贵的白色地毯上。
首两次跟邢俊的“换偶”,我先是无心打扮、后来依然衣着保守。但这第三趟,我费尽心思,务求气煞丈夫,令那个阿猪惊艳。特地早起出门,我先去挑选耳环、一袭黑色连身迷你裙,再配上同色系的丝袜,与及亮丽的红色高跟鞋。
随后到高档美容院,换上整套行头,洗剪长发,抹上唇彩,喷洒香水……即使在工作上,我也从未尝试作出如此性感诱人的容姿。
一番精心经营,果然奏效——几尺开外,那个阿猪穿着西装,呆呆立着,两眼瞪大,嘴巴微张……震撼得不得了。
我先不理他,大略看几眼这个房间——跟上层同样面积约百多平米,有沙发、大床、浴厕,更很突兀地,在房中央放着一台白色三角钢琴。视线转向角落,找到我想要的设施——一个小小的酒吧。上两趟我留意到跟邢俊见面的房间里,都附设小酒吧,如我所愿,幸好这里都有。
踩着优美的步姿,我让曼妙的背影,从阿猪眼前,婀娜地步向那小酒吧。
打开酒柜,藏品尽是顶级货色。我无视最易入口的红酒、白酒,只挑选其中酒精浓度,最高的几瓶烈酒。
不像妹妹和其它明星姐妹淘常常喝醉,我天生就酒量挺好,加上性格克制,所以几乎从没喝醉过。但要令酒意上脑,其实不难:空着肚子,酒精就很容易被身体吸收;再将不同的烈酒,混起来喝,酒力便会发作得极快……
我排开六个玻璃杯,正想斟酒,背后传来脚步声,是那个阿猪走过来了:“哎……嫂子,你想喝酒吗?”
叫甚么“嫂子”?刺耳死了!有人会这般假惺惺,先恭敬地叫人“嫂子”,等一会却向她……动手动脚?
但我没有发作……我还要慢慢地玩弄他,通过他来报复丈夫和邢俊!我调顺呼吸,回过身来,首次在近距离下,凝视这个叫阿猪的家伙——跟我身高相若,一六零吧,男人来说算矮了。平心而论,确是长得一点都不帅,但未去到丑男的地步。只是昨日在停车场初次碰头,就知道他妄想染指我,不免觉得他面目可憎。
现在看来,头脸衣物,还算卫生整洁。就是看来才三十多岁,前额已有些脱发迹象。单眼皮、细眼睛、蒜头鼻、厚嘴唇、小肚腩,一副老实人的模样……
简单来说,在我等女明星眼里,是个我们绝不会注意的路人。但如今,我竟跟他共处一室,更快将要开始……“换偶”。
他尴尬地堆起笑脸:“好像还没自我介绍……我姓朱,嫂子你可以叫我阿朱,或者肥猪的“阿猪”,都一样,哈……”
我只淡淡地应了一句:“哦,朱先生。”
我态度不明,他显然不知如何是好,一时摸头,一时搓手:“哎……嫂子,你站着会不会累?要不到那边的沙发坐坐……”
哼,这家伙是个“好人”,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那一种。我不知道丈夫说他是好人,是真是假……但只从当下的言语反应判断,他正是那种其貌不扬,不懂得如何跟女生相处,总是得不到女人欢心的那种“好人”。
我也算是中人之姿,自小追求者不绝,被人追得多了,自然就看得出,那些男人“懂得”女生,那些“不懂”……这个阿猪,一来就对我畏首畏尾,肯定属于“不懂”的那一派。
这下子,心里更笃定了,我有把握可以将这阿猪吃得死死的。我伸手想拿起吧台上的几瓶酒,他抢先献殷勤:“嫂子,我替你拿过去吧……”
我两手各拿了六只酒杯,没走向沙发,反在房间正中央,跟白色三角钢琴成套的琴櫈上坐下。阿猪尾随过来,学我一样,让几瓶酒,跟酒杯一同放在合上了的琴盖上。他不敢坐在我旁边,活像个下人般,站在琴畔:“哎,坐这里也好、也好……”
我没回话,逐一把不同种类的各式烈酒,斟出混合,注满六大个酒杯,然后一口气灌了两杯。接下来的……丑事,我需要酒意壮胆。嘴巴、喉咙、食道立刻灼热起来……只不知道要过多久,我才会……不胜酒力?
那个阿猪不识相地规劝:“哎……嫂子,你别喝多了,对身体不好……”
老土!抑或在装好人?我一瞥白色三角钢琴的品牌,是专业演奏用的,这“换偶会”,究竟多有钱了:“这是为了甚么?”
他不好意思起来:“哈……选这房间,是因为有钢琴,我想……弹些曲子,给嫂子你听听……”
我瞄了一下他双手,手指又短又肥。瞧你这模样,能懂甚么音乐了?顶多是想扮扮弹琴,搞好气氛,就开始碰我吧……你给我省省!
“不用喇!”
我背靠钢琴琴键,交叉长腿坐好,单刀直入:“朱先生……你想——对我怎样?”
他万没料到我如此直白,简单手足无措:“哎……嫂子……这、这个嘛……”
他像想向上层的丈夫求救般,仰望头顶,不透明的镜面天花板:“不是我提出的……是小飞……邀我……”
癞蛤蟆,又怎敢主动提起想吃天鹅肉?只是丈夫看中,这阿猪模样不好,变态地想看他跟我“换偶”,才令他得到这中彩票般的好运……
“你坐下来。”
我用下巴示意,琴櫈还有空间,他才笨手笨脚地,在我身畔坐下。见鬼,瞧他怯生生的,活像他跟我的男女立场,颠倒过来……
我刻意提高声量:“我老公呀,小飞他,怎跟你说的?他有告诉你,可以对我做甚么吧?”
终于进入正题,这阿猪始终是个男人,情绪、身体,都好像蠢蠢欲动:“小飞说……我可以亲……摸……嫂子你……”
我妩媚地侧头:“那你……还不试试?”
可悲地,我仍在奢望,丈夫会否知错能改?然而,房内的扬声器,没有响起一丝杂音。
见我开口,阿猪大着胆子,圆形的面孔便凑过来……我寒着粉脸,斥止他靠近:“我老公跟你说可以?但我本人没说可以。”
“对、对不起!但是……嫂子你……又叫我……”
“我叫你试,但没说我会准许你。”
被我耍了一回,这阿猪彷佛身心都不敢动弹……真有趣。我更看透他了,难得我这么高高在上的女明星,愿意被他触碰,当然受宠若惊。这种烂好人,别说动粗了,就连口头上反驳我,也做不出来……
不,他答应丈夫来“换偶”,就是起了色心,又算甚么好人?总之,对不起了,我要利用你,来刺痛不懂珍惜我的丈夫;我要利用你,让骗子邢俊知道,他本来可以在我身上,得到甚么……
我要让丈夫目睹我和阿猪的“换偶”,吃醋、后悔、心痛到死!我要让丈夫把所见告诉邢俊,令那骗子知道,我在“换偶”中奉献给一个胖子的,比他得到过的更多!
对,这所谓的报复,赔上我自己,损己、伤人。丈夫或会难受;但对千里外的邢俊,也许不痛不痒。但我没法子了,不这样做,我无法教训丈夫;不这样做,我没法宣泄因“换偶”造成的伤痛……不讳言,我想自暴自弃,丈夫都不疼我了,我好想……糟蹋自己……
开始吧!胃里酒气,适时上涌……真醉也好、装醉也罢,我要豁出去!伤害自己、伤害老公你——我演起戏来,首度向僵坐着的阿猪,绽放笑容:“朱先生,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哦!我老公都请你来了……”
强忍不快,我亲昵地凑前去,在他肥厚的耳畔大灌迷汤:“我又怎会不准你碰我呢?但我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,你就当我害羞吧!慢慢来,大家先培养感情,好吗?”
跟之前有时跟邢俊说悄悄话不同,我确保每句说话的音量,都足以传入扬声器,刺激楼上的丈夫。
阿猪将信将疑:“嫂子,你跟我想象中的……跟小飞说的……好像很不一样……”
我的公众形象,斯文含蓄;想来丈夫口中,定是跟他说我对“换偶”不情不愿,所以他这么困惑……我也好困惑……现在这个我,不是正常的我……
“来!别说这么多,来摸我……从我的手摸起……”
我说得认真,阿猪便伸手试探,碰上我的右手。单只这轻轻一触,我已泛起一阵呕心……我可从来没被外表不帅的男人,沾上我一根指头……可是,我不得不鼓励他:“来,你摸……还可以……亲……”
见我没反抗,阿猪便抚摸起我的右手来。不比邢俊的手指细长柔滑,他可能干过不少粗活,肥短的手指,皮肤粗糙。逐一赏玩着我五根葱指,再托起手腕,他低头亲上我的手背,用他肥厚的嘴唇,连吻着我虎口的花儿刺青……
一个不帅的男人,在摸着、亲着我的手……我立时起了鸡皮疙瘩。只是这种程度,已令我立刻想叫停他。不、不行,我的报复,才刚开始:“我的手……
滑吗?香吗?你说出来,告诉我老公!他最喜欢听……“同为“换偶会”会员,阿猪明确知道这正是丈夫需要的,并没犹豫多久:“小飞,嫂子的手……好滑!气味……好香!”
他说的不像邢俊那么满载挑逗,语气诚恳。
对,就是这样。老公,也许你现在还觉得乐、苦参半?但接下来,最终我要你心里淌血!我横伸左手,沿着阿猪仍在亲着的右手手背,划上藕臂、香肩:“继续,往上亲……”
我反应正面,阿猪信心大增,遵从吩咐,肥唇蠕动,爬过我的前臂,手肘……
如果他是邢俊,我会好有感觉,可惜他是阿猪……我眉头微皱,努力不让他察觉我的抵触……
我还变本加厉:“亲出声音来……我老公最喜欢听见……其它男人亲他老婆,亲出声响……”
“雪、雪雪、雪雪雪……”
有求必应般,阿猪没动舌头,但大嘴不断一边发出声音,一边攀上我的右肩。可恶,就连发自胖子的声音,对我来说,也是种折磨。听在耳里,头都开始痛了……还是,酒力逐渐上涌?
“雪雪……”
阿猪越吻越起劲,从右肩处,横越向性感的锁骨,快将吻到我的颈项……灵机一触,我又泛起针对丈夫的念头:“朱先生……”
他停下嘴巴仰望,以为闯祸:“嫂子……我令你不舒服了?”
“没、没有,很……舒服……”
我说着违心话,竖起食指,轻扫颈沿:“我想你给我……种草莓……”
“种、种草莓?”
他彷佛兴奋得眼神一亮,复又迟疑起来:“这……好吗?你是明星,常常上电视、报纸……那个痕迹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我近来不用工作……”
我勉强自己,双手轻搭上他肉肉的两肩,推波助澜:“来,帮我……种草莓……”
世上应该没有男人,能拒绝女明星的这种要求。阿猪的肥嘴贴上粉颈,轻轻一吮,我骤觉颈肤被微微吸起,他已完成任务:“啜!”
“再种、给我再种更多……要……满颈都是……”
阿猪又吸了一下颈部的嫩皮,我努力憋着那毛毛的感觉:“让我老公天天看着……记得他老婆曾被你种过草莓……”
“啜!啜啜!啜啜啜……”
响应我荒唐的要求,阿猪吻遍我整条脖子。我仰望头上天花镜墙,依稀瞥见,纤细的颈际,各处散布着十多点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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