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咕.....咕咕......”信鸽收起了扑闪的翅膀,落在了沈寒的掌心里。
沈寒伸回手臂,从信鸽腿上的竹管里取出布条,再将信鸽一把给“抛”回了天空中。
沈寒低垂着一双眉眼,将手中的布条在眼前缓缓展开来。
布条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:安王顺。
沈寒看到这三个字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自沈寒来了芸竹海后,便派暗影潜伏到了安王的王府中。
暗影以飞鸽传书的形式,将安王的行径回禀给了身处竹海的大祭司。
这一个月里,沈寒不停的制造出各种大大小小的考验,用其来考验安王的秉性和能力。
实则幸运的是,安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皆全部通过了大祭司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考验。
这最后一个考验,也最是考验人心的关键。安王终不负大祭司所望,顺利通过了考验。
起初,沈寒也一直担忧,此刻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。
“看什么呢?”身后突然响起冷翊蒹的声音,声色里带着些许慵懒。
沈寒转身,大大方方将布条递给了冷翊蒹,柔声着道,“蒹儿,你看。”
冷翊蒹微微蹙眉,接过沈寒递给自己的布条,在手中展了开来,出口默念出布条上的三个字。
冷翊蒹收起布条,抬眼看着沈寒,紧张的问道,“安王他怎么了?”
“蒹儿,此事说来话长,我们且坐下慢慢说。”沈寒说着牵起冷翊蒹的手,朝着一旁的矮木桌走去。
俩人相对而坐,沈寒将关于此次计谋的详细内容,皆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冷翊蒹。
沈寒让陈将军假意投顺安王,且暗示可助其谋反逼宫,如此大的一个诱惑摆在安王面前。
安王不但并未起谋反之心,且对陈将军说了一席肺腑之言,正是这席话让大祭司决定将大稷江山交予安王。
“如今大稷国泰民安,本王既是大稷的王爷,也是大稷的子民。不想为了一己私欲,徒增战事,牺牲稷国子民的性命。”
“无论谁坐这大稷江山,只要是明君圣君,于本王而言皆没有不同。”
冷翊蒹安静的坐在竹椅上,认真的听着沈寒阐述完整个计谋。
“这么说来,安王当真可担此大任?”冷翊蒹双手托腮,望着眼前的沈寒问道。
“如今这太平盛世,大稷需要的是一位仁君。”沈寒说着站起身来,缓步走到窗前,单手推开了另一扇半掩着的窗户。
“安王□□治国的能力虽不算太过优越,可贵在他有一颗心怀天下之心。”沈寒望着窗外的柳枝,严肃着道,“自然,为夫也会在安王身侧辅助些许时日,方才能安心云游。”
“云游?”冷翊蒹一听,猛地站起身来,也跟着走到了窗边,“去哪儿?”
“大稷幅员辽阔,好多地方为夫还未曾去过。”沈寒转身,眉目含情的望着冷翊蒹,“蒹儿,可愿与为夫一同云游这大稷江山?”
“愿意!”冷翊蒹想也未想,一口脱口而出。
“蒹儿那日说想喝桃花醉,为夫这就陪蒹儿去摘桃花可好?”沈寒唇角挂着温柔似水的浅笑,柔声问道。
“可我的大祭司,你可别忘了,你这《伤寒》还未抄完呢。”
“不打紧。”沈寒一把搂住冷翊蒹的细腰,将冷翊蒹整个人揽进怀里,柔声着言,“再给为夫一个时辰便可全部抄完。”
冷翊蒹一双秋水剪瞳泛着盈盈光波,迅速的吻了一下沈寒的唇角。
本欲迅速撤离,却被沈寒给含住了唇瓣,并收紧了腰际的双臂。
深秋,溪水潺潺。
夕阳的余晖纷纷散落在水面上,一片波光粼粼,枝头的桃花朵朵微吐花蕊,争芬斗艳。
俩人回了一趟房间,一人臂弯里挎着一个竹篮,站到了桃树下。
“沈寒,你摘那些开得艳的桃花,这样酿出的酒色要好些!”冷翊蒹挎着竹篮,抬头望了一眼眼前这一树的粉色桃花,转头冲着不远处的沈寒喊道。
“好。”沈寒回以冷翊蒹一个温柔的浅笑,骨戒分明的指尖在一排粉色桃花间流连一番。最终落在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上,将其摘了下来。